被那臭烘烘的杯子蒙住,我差点没当吐出来,刚要挣扎,紫毓就扑了上来,把我即将伸出来的头重新塞了回去,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幕潘金莲杀夫。
“别按了,要憋死我了,我保证不偷看。”我急忙在被子里喊道。
紫毓这才放开了压在我脸上的手,去换衣服了。三伏天,我躲在被子里又闷又热还又臭,紫毓却迟迟不肯发话让我出来。等了足足有五分钟,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心说就算让你杀了我也不能憋死在臭被子里,于是猛地掀开被子把头伸了出来。
紫毓立刻一声尖叫,把我吓的闭上了眼,刚闭上眼我就想,不对啊!你不是穿上衣服了吗?于是又睁开了眼,问她衣服都换了换好了,还叫什么。紫毓竟说她自己光顾着照镜子,把我给忘了,见被子一动吓了一跳。
我眼前的紫毓穿着一袭浅绿萃花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串大大的珍珠项链,显得又清纯又华贵。我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镜子的两人活脱是一对归国的年轻华侨夫妇,忍不住的说道:“恩,般配,简直天生的一对。”
紫毓后背偎依在我的胸口,看着镜中的彼此,笑了:“还不快去拿相机!”
一番精心的装扮后,我们出现在郑椋眼前的时候,这小子呆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猛拍了一下手,赞道:“妙,妙,太妙了。”然后围着我和紫毓不停地上下打量,“嫂子,这套裙子是我一个朋友帮着挑的,太合身了,简直就像为你量身订做的一样,回去我一定得好好谢谢她。”
紫毓很受用的道了谢,我则冷哼了一声,心说鬼知道是你朋友挑的还是你亲手挑的,紫毓的身材掌握的这么准,私下里你是没少寻思啊!
刚想挖苦他几句,没想到郑椋面色一转,变的严肃了起来:“有件事我要提前交代一下,二位都是标准的北方官腔,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万一出点披露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尽量减少外出,不要和陌生人交谈,好吗?”
我和紫毓理解他的用意,但是我们,特别是紫毓,此次行动的目的,第一是为了探险寻宝,其次就是想一览宝岛的风光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不能出门,岂不遗憾终身啊!
紫毓想了想,用非常地道的美式英语说道:“We can also talk to each other in english,can't we?”
郑椋明显对大陆高校教学不甚了解,没想到紫毓的英语说道这么溜,愣了一会才说道:“Of course,you canimitate Expatriate chinese。”说着郑椋看了我一眼。
紫毓明白他的意思,说道:“Don't worry,He can speak English and Russian very well.”郑椋彻底没话说了,又和我们交代几句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就去甲板上找船长商量靠岸后的事情了。紫毓见一时半会还靠不了岸,就回舱里试另外几套衣服去了。
10分钟后船终于停靠在了岸边,船工们开始忙着卸货,我们又等了近半小时,船上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时郑椋才喊我们一起下船,说实话穿着这套衣服我还真有点别扭,都不会走道了。郑椋的奔驰轿车就停在跳板的不远处,我们四人一头钻进了车里,就上了环岛公路,一路向西南行驶。
坐在车上我心情既激动又紧张,现在我的“叛逃”罪算是彻底坐实了。但是随着我观看到车窗外美丽的山景海景,心情又变的平稳了下来。虽然同属于热带,维度也接近于滇缅地区,气候和动植物却又极大地不同。路边的山上,看不到云南雨里雨林里那些纠缠不清的藤萝,而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台湾杉、红桧、樟树。山谷纵横,溪流广布,水量充沛,空气中的湿度小了一些,但是同样的热。
这应该和地势有很大关系,台湾岛三分之二面积都是山地丘陵,中东部多高山,其中玉山海拔3952米,是华东第一高峰。随着高度的增高,植被带也会呈阶梯状上移,在这方面台湾还不算典型,最著名的的乞力马扎罗山,山脚下热带雨林草原,山中部成了高山草甸,再往上是苔原冰原,非常奇异。
一路不停歇,到了台中市,车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