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固长江点了点头，双眼扫向与会一众。

“古钱币一案在我们部是历时较长的一个案件，也是我们调查组所经历的最为复杂的一个案件。俩枚古钱币引起的种种危机，在这之前大家都非常了解，这里我就不提了。”

“现在案情的发展，主要体现在古钱币本身的特性上。它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突然又产生了变导，当然，一如既往，这种变导在科学上仍然无法解释。”

“古钱币在全球互联网时间被改动为零的时候，同时发出红光，这种红光是一闪一闪地发亮，时间间隔是每秒钟一次。这点我们已经经过周密的测试，发现它的红光跟秒表一样准确，每秒钟发出一次红光，一点也不差！”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物理现象。不过，从分析上看来，古钱币发光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问题的重点是它为什么会在互联网时间改动的时候才会发光——不早不晚，两种不同环境而且表面上看来毫无关联的事情在同时进行！”

“可是，我们经过周密的分析，却是认为在它们两者之间，应该是有关联的。重点在于：是因为互联网的时间改动而引起古钱币变导，还是古钱币变导引起了互联网要去改动时间呢？在它们两者之间，是一方受另一方影响，还是相互相成各自受对方的影响？”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在两者之间有绝对的联系。但是，我们却是能从两者之中找到它们有相联的疑点的。第一：互联网的时间改变。关于这点，我们现在已经证实是受到了一组强大的程序影响，这组程序不但影响了互联网上的所有时间服务器，还影响了全部与互联网关联的电脑，从目前看来，这组程序只有一个目的：将所有系统时间更改为零！”

“目前，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将这组程序当成是一种病毒，人们面对它束手无措。但是，我们却知道这组程序其实是我们在古钱币身上发现的终极代码的一部份——这无疑就说明在古钱币发光跟互联网时间被更改这两者之间，是有必然联系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它们之间是谁影响了谁？”

“第二，古钱币在无线电的激发下，一直都在发射出一种电波。这个现象我们在很早前就发现了，可是，我们却一直都无法破解它，无法用仪器或是数字化将这种电波变成语言表达出来——它是一种划时代的电波，不管它是亿万年前就有，还是来自外星等，至少我们能肯定以人类目前的水平是破获不了电波的信息的。那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是不是这些电波一直在利用我们的无线网络通信影响了互联网，从而影响了互联网的时间值……”

“呯！”

这时，突然有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打断了固长江的发言，也令与会者吃了一惊。人们吃惊地看向王刚。

“有这种可能！”

王刚却完全没有固及人们不满的眼光，表情激动地将这句话冲口而出。固长江与张长扬两人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摇了摇头，对王刚的直率感到绝望不已。

陈明哈哈大笑了几声，用手掌连连示意王刚冷静。“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一着——别着急，你先整理一下思路，呆会再发言！”

王刚的脸又一下子“刷”地红了起来，连连向众人投去谦意的目光。人们连连摇头，都觉得这毛头小伙子着实可爱。王向超坐在王刚的斜对面，为他这样的举动都没有挨头儿的骂直感到匪夷所思。

“老固，接着说！”

头儿示意固长江继续。固长江拿眼瞪了一下王刚后，才接着发言。

“如果说：这一次互联网时间的更改确实是因为古钱币的电波引起的，而不是某个人或是某个犯罪集团……比如毒蛇集团写出来的病毒程序。那么，古钱币案便会成为史上最为复杂的案件。而我们，也不得不对古钱币案进行一次全面的危机评估。然后，在这里面有一个重点问题：古钱币既然一直都在发出电波，就意味着它一直都有能力对互联网产生影响，既然是这样，它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改变互联网的时间？它为什么不是在较早几十年几年前？在俄罗斯实验室的时候或是在安放在我们实验室的时候？又或者说它在更长远的将来，在几十年后或几百年后？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我们相信：这是在整个古钱币一案中最为重点的一个问题。这是不是说明了古钱币它是有设定的，在它的内部有更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比如说：花纹代码不但刻在它的表面上，在它的内部也有储存着，从而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起动了一组极小的终极代码将它发送到互联网上去改变了时间？”

王刚听到这里又想拍桌子了，但固长江看了他一眼后，他将想拍桌子的动作改变为连连点头，拼死地同意固长江的观点。

“这些问题，表面上看来匪夷所思，但是，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是我们不容突视的问题。”

固长江接着发言。

“如果本次古钱币的变导，还有互联网时间的更改确实都是我们刚才预见的那样发生的。那么，我们无疑会面对一个巨大的危机。但是，我们现在对个危机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现在，我们只能肯定它改变了互联网的时间值，而且很奇怪地将它显示为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这组00：00：00的时间值一旦发生变动，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像现在这样的一种局面，它是现时人为的，还是早就预谋好的呢？这是我们现在迫切须要了解的核心问题。”

固长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的汇报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而且个个匪夷所思，人们不得不将这些问题在脑海里慢慢地消化，会议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王刚早就迫不及待想发言了，一看没人说话便举起了一个手，像是要求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那样一脸真诚地看向陈明头儿。

陈明头儿怔了怔，连忙对他说，“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王刚点了一下头，立刻站了起来发言。

“这是一个阴谋！”

人们一听，都抬起头来立刻吃惊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