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没问,邬文亭也没解释,坑坑洼洼又开了一会儿,邬文亭才把车停在一个杂草大概有半人多高的地方,扭头道:“下车。”
“把我带到这里,你不会要把先奸后杀吧?”秦少游看车窗外,一望无际的杂草,很不满的说道。
邬文亭也懒得他的信口开河,一味的催促道:“少废话,下车。”
秦少游推开车门,磨磨蹭蹭的下了车,上次吃过邬文亭的亏,怕他看自己下车,她把自己丢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到时候,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出乎他意料的是,邬文亭也下了车,穿着一双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行走一点儿也不碍事,秦少游叹口气跟着她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走着。
大约走了一会儿,秦少游看到了一间木屋,看样子像巡山人的临时住所,寻思:“她来这里干嘛?”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来到了木屋前,推开门就见屋里有浓浓的中药味,窗户紧闭,厚厚的窗帘挡着屋里的所有的光线,看不到任何的活的气息。
“妈,我来了。”邬文亭唤道。
起初,秦少游以为听错了,邬文亭的母亲怎么会住在这个狭窄黑暗的地方,不禁让他想邬家那栋豪墅,相比之下,有如天堂与地狱之别。
邬文亭打开厚厚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让黑漆漆的屋子也变得亮堂不少,秦少游才看清楚,一张木床上,一个中年女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邬文亭的母亲是植物人?”秦少游很诧异,看邬文亭一个人在忙活儿,也不知该如何帮忙。
邬文亭从木屋里接得水管里打来一盆水,揪了一把毛巾上的水,细心的替母亲擦拭了一会儿,看到了秦少游还在傻愣着,没好气的说:“我让你过来,不是看戏的。”
“我……”秦少游尴尬的笑道:“植物人,我可治不了。”
邬文亭正擦拭着的手停顿下来,抬头看着秦少游,掩饰不住失望道:“真的不行吗?”
植物人苏醒的问题,一直是世界医学界很头疼的问题,别说是秦少游,就算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也不也拍着胸脯打保票一定能治。
邬家的实力,用最好的医生和药去挽救邬文亭的母亲,实在是一件小儿科的事情,但是,秦少游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邬文亭偏偏没有这样做。
秦少游观察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双目紧闭,其实就算不闭,两眼睁开,也看不到任何的神采,她的意识仍然是处于昏迷状态。
“她已经有多久了?”秦少游明白但凡植物人在脑部受损半年内通过及时的救治的话,说不定能够恢复过来。
邬文亭说:“二年。”
这回秦少游彻底无语了,二年时间她的母亲就这样躺在这里,邬家的人除了邬文亭,其他人几乎不闻不问,联想起邬文亭对于邬远山大不敬。
秦少游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的简单,皱眉道:“你也知道,这病拖得越久,苏醒的希望就越渺茫……”
话才说了一半,邬文亭的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趴在她母亲的床沿,哭得很是伤心,秦少游伸手放在她的肩膀想安慰几句,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邬文亭哭了一阵,扭过头来,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秦少游一下子认真的说道:“不要哭,我会帮你救你的母亲,使她恢复健康……”
看着秦少游无比的坚定,邬文亭忽然也有了勇气,不再哭泣,也不再害怕,勇敢的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救我的母亲呢?”
“这……”秦少游挠了挠头皮,嘿嘿的笑道:“暂时还没想到。”
邬文亭真想一脚踹死他,没好气道:“请不要拿这事儿开玩笑好吗?”
这回邬文亭真的冤枉秦少游了,此时的他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想法,很认真的说:“我记得古书上有过该病例的记载,我需要回去查一下,不过有一点儿的是,绝不能再让她的肌肉再萎缩下去,不然的话,就算金罗大仙也没办法救活她。”
这个道理,邬文亭又岂会不明白,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给母亲按摩一,二小时,可是并没有太多的用处。
“别净说没用的好吗?”邬文亭对秦少游能治好她的母亲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毕竟让植物人恢复,可不是治疗感冒发烧,吃几剂药就没事了,目前来说世界上还真没有一个有效的方式来治疗。
“这个交给我来吧!”秦少游很认真的说道。
随后,他从床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医疗箱,在箱子里找到了银针,用酒精消过毒以后,便开始给昏迷中的女人针灸来。
“你这时准备干嘛?”邬文亭不解道。
秦少游很负责任的说:“以后我每天都会抽出空来,替她针灸,在没有有效方式让她苏醒过来时,我会尽量减少她的肌肉日渐萎缩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