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只能暂时的,一切也只有靠林静她自己,偏偏她又是个植物人。
秦少游相信邬文亭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他找来,思考了片刻,说道:“我替她中医推拿。”
邬文亭当然听过中医推拿,至于效果的话,就不得而知了,疑惑的问道:“有用吗?”
“用处也只能是保持血脉畅通,我怕时间久了,血脉一但闭合,到那个时候谁来也没用了。”秦少游实话实说道。
邬文亭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亲人的离别,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看到林静安详就像熟睡一般,可是,她的眼泪偏偏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看到一向牙尖嘴利,得势不饶人的邬文亭会这般的伤感,秦少游忽然觉得说出真相,对她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于是劝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邬文亭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道:“拜托了。”
秦少游心情略显沉重,他是一名中医医生,并不是神仙,就算医术比普通医生高一些,那也只是把一些疑难杂症给治好,并不代表他能够让死人复活。
医术不是魔术,魔术讲得障眼法,而医术却是实实在在的祖辈们代代相传,薪火不灭的文化。
中医推拿只是根据认穴推拿,在效果上能够疏经活血,使得气血相继,对目前的林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果,再用霸道的针法,她根本就不能承受。
对这样的病人,秦少游有丝毫的大意,只能选择最保守的方法,在保守中寻找着一切治疗的可能。
他认穴准,手法好,力量十足,比起外面一家接着一家颇不正宗盲人按摩里的医师要强不止一个档次,没多一会儿,林静的皮肤开治微微泛起了红色。
秦少游也已经是满头的大汗,但是他手仍然不敢停,仍然在继续给她做着按摩,希望能够疏通血管以后,林静的身体也能够好转起来。
一但身体得到好转,那么,西医的药物和仪器也就可以使用了。
西医与中医最大的不同在于中医的认识是宏观的,整体的,感性的,抽象的,没有一个具体的,量化的标准.但绝不意味着是虚无的.比如经脉,元气,脉象等都是一种感觉。
而西医在于对于一种病的医治,最大特点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大概在忙活儿了大半小时,秦少游大汗淋漓,浑身已经湿透的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累到虚脱的身体都打起了晃来。
“你先休息一下吧!”邬文亭看他与平时玩世不恭,嬉皮笑脸模样判若两人,忽然有了恍惚的感觉,忙替他泡了杯蜂蜜水,有助于恢复体力。
秦少游累得连手都抬不起,眸光焕散的冲她笑了笑,表达谢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接过邬文亭特地泡得蜂蜜水,喝了一口才有力气说:“谢谢。”
邬文亭看他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她明白,仅仅是一句感谢是远远不够的,可是,正当她犹豫要不要给他钱时。
林静所住的木屋的门吱呀的被人推开了,邬文亭扭头一看,愣住了,没想到竟然会她的父亲,邬景龙。
一看到邬景龙,邬文亭柔和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这样的转变让一旁秦少游都感到吃惊,他实在搞不明白,邬文亭为什么会如此恨她的父亲,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在邬家尴尬的身份?
“你来做什么?”邬文亭冷冷地问道。
邬景龙平静的望着她,又看了一眼秦少游,带着磁性男中音的嗓声道:“我听人说,你最近跟这医生走得比较近,我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这句话让秦少游对邬景龙仅存的好感,荡然无存,暗骂道:“啥叫走得近,你会担心,难道,我会把你女儿给带坏了?”
邬景龙的关心,邬文亭根本就不买账,无波无澜的冷静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我跟他没什么,他也只有我请来替母亲的医生。”
“医生?”邬景龙扫了秦少游一眼,鉴于上次的事情,他对秦少游的印象很不好,总看这小子不顺眼,说道:“他这样的也配叫医生?”
秦少游真想跟他PK,暗骂道:“啥叫我这样的也配叫医生?你懂不懂医术?”
邬文亭主动维护秦少游道:“他很好,无论医术还是医德都比你请来的医生好一千倍,一万倍。”
邬景龙一听邬文亭如此维护秦少游,顿时就火了,指着秦少游道:“你这样替他说话,难道还说是跟他没什么?”
秦少游觉得他很无辜,自己坐着都能中枪,看到这对父女的火气逐渐上升,争吵话题竟然每句都少不了他,他真的感到莫名的冤枉,虽说,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他们两人吵架的导火索而已。
面对邬景龙的怒火,邬文亭冷笑道:“就算我跟他真有什么,也跟你没关系。”
秦少游真的很想撞墙,她这句话一出口,让他更加洗不清的嫌疑了,泪流满面的他暗叫道:“天呐,你到底要玩我玩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