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才那男子使的似乎就是齐选宗的地级武技‘乘风拂云步’!”场中几个眼力高明的人也惊异出声应和道。
平台下一直表现得风轻云淡的谢铭卿此刻却是满脸凝重,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黑衣男子,凝声道:“‘花中之影’——齐选宗花弄影?”
花弄影微微一笑,轻声道:“在下便是。”
平台上的众人都是一片喧哗,齐选宗作为汉楚帝国内名声仅次于天枢剑派等一宗、两观、三派、四学府顶尖门派的顶级门派,不论实力还是名声上与庆鄞州内所谓的五大门派相比差距不可谓不巨大,甚至比之作为天枢剑派分支之一的庆鄞分支也要强出数倍!
而花弄影作为汉楚帝国内赫赫有名的青年一代骄子,更是完全碾压莫隐风等只是庆鄞州一州之的年轻俊才,也许唯有出自天枢剑派庆鄞分支的谢铭卿能够勉强与花弄影相提并论一二,但要说真正比较起来,那也是相差弗多!
“咦?”林白衣却是有些诧异,因为感到眼前的花弄影很是眼熟,等到对方道出“齐选宗”的时候,林白衣更是感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是徐亦轩那个丫头的师叔?还是师兄?”
莫隐风叹了口气,惋惜道:“早知‘花中之影’在此,怎么也不该与那上官小子一战,若能与你比试一场,那才不枉此生。”
花弄影还待谦虚,主裁判却已经宣布了庆鄞会武淘汰赛下一场比赛的对决!
其中的一方正是庆鄞州内唯一可以与花弄影相提并论的谢铭卿!
就在裁判年初对决名单时,平地忽地好似有惊雷爆裂——“在下天门派令狐申,向天枢剑派弟子谢铭卿讨教!”
谢铭卿从花弄影带给他的惊讶中缓过神来,闻得声音只是冷然一笑,轻蔑道:“令弟身为太行第一响马,你身为天山派大弟子竟不知管教,反而暗中相助,今日你也配上这庆鄞会武?也不怕辱了这千年古迹?”
“放肆!”令狐申闻言暴怒,欲伸手拔剑。
然而,侠光初现,却感到剑把突有一股强劲内力,令狐申握剑之手不稳,剑身又插回鞘内——原来是谢铭卿御风而行,一指搭在剑柄将剑柄压了回去。
众人只见谢铭卿与令狐申原本相距数丈有余,不过眨眼便至令狐申身侧——这等身法、这等轻功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
令狐申反手一格,却无法碰到谢铭卿衣袖一角,无论他如何动作,谢铭卿仍将一指搭在剑柄。
众人看到此幕都笑了起来,不过多数淘汰赛选手心中却暗自一惊:谢铭卿无愧是本届庆鄞会武夺冠的最大热门,若凭这身法取令狐申向上人头,真乃囊中取物,而如此这般戏弄却是难了十倍百倍!
“谢铭卿终究还是心神乱了,被影响了!”林白衣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张养浩不解问道:“我看谢铭卿很厉害啊!令狐申毫无招架之力!”
“不,虽然谢铭卿戏弄对手于执掌之间,然而与之前的几战相比,却少了几丝从容,多了几分表现**,这都是平台下的花弄影带给他的。”林白衣肯定答道。
“是么?我怎么看不出?”张养浩质疑道。
“哈!”林白衣耸了下肩,分析道:“对于谢铭卿这种天之骄子来说,一路都是顺风顺水的道路,但是井底之蛙终究有见到天鹅的那一刻,见识到天空之广大之后的青蛙,又怎么会淡然处之?”
令狐申在众人讥笑中面色酱紫,怒喝道:“是英雄好汉便让我拔出手中长剑,莫非你怕了吗?”
“也好!”说完这句话,一指挪开,令狐申正强自向上拔剑,手中猛地一空,长剑一抽,但觉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眼前一黑,仰天跌倒。
众人这才注意到方才令狐申顶使用全身功力用心拔剑,否则不会脱力呕血,而谢铭卿则以一指之力制令狐申全身功力,这一身星力之深简直骇人听闻!
令狐申终于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然而,他终究也是败了。
不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但是却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一时间人群寂静的有些可怕。
众人沉默不语,思考自己怎生也敌不过谢铭卿,甚至很多晋级淘汰赛十六强的选手思考等到自己遇到了谢铭卿还不如直接投降,便也不用去丢人了!
庆鄞会武的淘汰赛仍旧在继续,而下一场便轮到了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