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抬手,将沙土放在掌心,趴在地上,对着尸体的手掌下方,张嘴轻轻吹气。
一粒粒沙土散落在尸体手掌下方,慢慢的,似是印出来什么字,众人大气不敢喘,洺着嘴唇看着包拯。
“兰。”
“兰……”
“兰,”包拯皱眉,“完颜素兰,不可能啊,难道真的是她。”
“包拯你的直觉告诉你不是那辽国公主,不过你看这事实。”
包拯口中念叨,脑中不知想着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杀人,她到底在找什么?”
“王爷,我看事情已到此,也算有了结果。还请王爷说话。”庞大人看包拯木纳。
王爷看看包拯,转而看看在一旁抽泣的公孙策,点点头,“此时由我府上而起,那就是吏部之事。此次烦劳庞大人了。”
“这?”庞大人脸上一簇不悦,不过瞬间变出一副笑脸,“既然这样,那下官就此告辞,下官如若能擒住那刺客,定当知会。”
王爷听到此,抬头怔怔看了看庞大人,摇头笑道:“好,好,那劳烦庞大人了。”
俩人相视而笑,似乎心中自有算计。
“告辞。”庞大人笑闭,拱手而走,一班衙役虽其后出了医马堂。
“公孙策。”王爷似是有些懊恼,“这医馆内为何有刺客踪迹,你却不报。”
公孙策默定,眼中只是他爷爷尸体。
“公孙策,本王今天看在太医份上,就许你忧思,不过你要给本王一个交代。”王爷说完,伸手示意俩个侍卫,“先将尸首抬回去,公孙策有帮凶之嫌,把他也押至一旁,听候我发落。”
“王爷,公孙兄他……”
“包拯你不用多说,犯法就是犯法,本王今天要将此事一干人等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爷心中亦有苦楚,死了耶律将军犯了友谊邦交礼节,又死了皇上心腹张大人,龙颜不悦。如此此事又闹进庞太师之手,恐怕没有结果,自己已然无法安身。
谋权争斗从何起,鸡蛋大小事宜,从何落,乱世征战。这趟浑水中王爷打滚半生,虽不得志,却也安然,可如今必须要有个结果。
“公主,你是不是杀死那几人的凶手?”
此时已是王府内,王爷坐于上座,其他一干人等却站于厅堂之下。
“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公主看着王爷此时凶厉,眼泪打转。
“那你的名字为何在那太医掌下,你的马却是踏死翠竹,杀了马大人,还有你那脚印,又是为何。”
“我…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杀人,此时与我毫无关系,是有人陷害我。”公主诺诺,浑身颤抖。
“呵呵…量你此时还是嘴硬,来人,上夹棍。”
“你……”公主伸出一指,指着王爷,不知该说什么……
“王爷,万万不可啊。”包拯上前。
“包拯此时没有你事,你退下,今天我要把这些疑问通通搞个清清楚楚。”王爷说着摆摆手,“快上夹棍。”
“王爷不可啊。公主乃友邦之主,切不可鲁莽行事。”
“鲁莽?包拯如今证据却在,此事在我大宋,杀人者必偿命,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你要是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理由,快说来,不然本王如今必将私刑伺候。”
“王爷,我有道理说。我觉得那个兰字,并非公主,是另有他人。”
“他人?”
“那画上提字。遥望五年柔,嫣然兰花婉。”
“何解?”
“遥望五年柔,说明有人思念一个柔字五年?柔代表温婉柔弱,为女子代称,说明提字之人回望五年之情;嫣然兰花婉,兰花意为花,王爷可知,兰花香意撩人,却带有神秘感,又似婉儿。说明后面那句嫣然不指意那个柔,而意指柔身边的一个女子。”
王爷顿首皱眉,点点头,“包拯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不过,只是诗面词意,又能分辨如何呢?”
“包拯不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故,不过需要时间参透,敢请王爷再给包拯俩天时间,包拯自会找出真凶。”
“可是……”王爷皱眉。
“如若包拯查不出凶手,包拯自当下跪请罪,受杖刑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