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白天讲经一直都很顺利,然而到了晌午过后,戒色被派出来听经之后,我就发现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古怪。”
“怎么样的古怪?”
“戒色他好似哭过一般,双眼红肿,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中爆发的不是哀伤而是愤怒。
在停经时,我怕有些小和尚偷懒,或者闭着眼睛睡觉的,所以我不时需要观瞧听经之人,就在好多时候,戒色根本不是在停经,他始终睁着眼睛,不时周身抖动,并且恨眼看着前方,似乎要和谁拼命一般!”
包拯皱着眉头听着,自然而然想到了展绫,继而喃喃自语,“五天前,难道他是知道自己姐姐死了,而想着报仇,所以看着奇怪的模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由于方丈师兄讲经不许别人打扰,所以我一直看着他,想着等讲经结束后找戒色谈谈,可哪知我的这个决定导致了方丈师兄的枉死!
讲经一直到了结束,当所有人出寺时,我本要找戒色谈谈,可哪知方丈师兄却叫住了戒色,并且一个人将戒色待至师兄的禅房,也许方丈师兄早已经察觉戒色的不对,所以比我早一步叫了戒色。
我也一直很关心戒色,所以吃了斋饭后,一直候在师兄的禅房外,等待戒色出来。
可哪知我一直等到二更天,戒色依旧在方丈禅房中没有出来,我到那是已然心中走了怀疑,便是擅自到师兄房前听师兄房内的动静。
可是带我停了好久,其内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动静,不过禅灯却一直亮着,我不放心边去叫门!”
“方丈师兄,您在吗,师弟有事禀告!”
戒嗔朝着屋内观瞧,可是屋内却是半点的动静也没有,“师兄?……”
戒嗔转头看了看左右,天色渐晚,天上的明月挂在天际,白森森的月光打在院落,而院落平静如水。
正当戒嗔纳闷之际,突然禅房之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师兄……师兄……”戒嗔突然紧皱眉头,眼神分外紧张,抬手使劲拍着门户。
“叮叮……噹噹……”
霎时间,屋内突然一阵杂乱,似乎有人在翻找东西,又似乎是打斗的声音。戒嗔似乎已然知道禅房内的危险,不管三七二十一,鲁莽就鲁莽了。
只见戒嗔猛的抬掌,掌中已然生风。
“啪……”
一声巨响过后,禅房门被击为俩半直接飞了出去,而房门打开之际,戒嗔眼目中已然看到禅房内师兄坐在针毡之上,双腿盘膝,头耷拉在一旁,而在师兄落座的地方,一大滩的鲜血。
“哪里逃……”
戒嗔侧目即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