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畏惧生死,接旨时却禁不住犹豫,刺杀太子本来就是有死无生的勾当,他只怕这次出城了,便再也没有机会为母妃报仇。
风凝公主迅速将手腕上的金镶玉镯子撸下来,戴在传旨公公的手上,问道:“公公,派四……派安羽然去敌营,能不能让他多带点人手去?”
“哟,公主这怎么使得。”传旨公公毫不犹豫的将金镶玉镯子脱下来还给风凝公主,说话却是极为不客气,“公主,安羽然安将军是去刺杀太子的,不是去围剿太子的,你让他带那么多人去,当太子爷是傻的吗?”
听完传旨太监的话,风凝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父皇当真是要舍弃四哥吗?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满眼心疼的看着四哥。四哥的目光却落在那个一脸清冷的女子身上。
风凝公主微微一怔,难道时至今日,四哥还是忘不掉天籁公主吗?
“好了,咱家还要将九王妃大的话递给皇上呢,就不多留了。”传旨太监,要带沧歌的话回宫回禀皇上,走的匆匆忙忙的。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安羽然无奈道:“天籁,你这是何苦呢?太子垂涎你的美色,你若出城见太子,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会小心的。”
沧歌安静的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天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点点碎阳斜照在脸上。感受着院落的风吹拂着面庞,体内的燥热不知不觉也舒缓了许多,唉!她这一昏睡,错过了多少事情……
转眼,太子便起兵造反了。
夏侯风漠去玄月峰取药,回来若还是遇到大军包围京城,或者遇到城破太子当权,都难以将九转造化丹带回王府。
她在大限之前还吃不到九转造化丹化解体内的热毒,定然是会暴毙而亡的。
“哥哥,你真是瞎操心……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自然巴不得太子能够宠幸她,怎么会吃亏呢?我听说七王爷曾经和她单独在一间竹屋之中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什么?你这样放浪的女子,就该送去浸猪笼。”安雅然食指指着沧歌的鼻尖,冷言冷语道。
安雅然只要一想到夏侯风沐为了照顾昏迷沧歌,在她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就恨不得将沧歌绝美的脸活活撕烂。
当朝七王爷夏侯风沐才华横溢,相貌清华潋滟,说的上是惊才绝艳,更重要的是至今仍未娶妻。太子造反,他便成为炙手可热的继承大统的人选。可是那个卑贱的奴隶,凭着一股骚劲儿成了九王妃也就算,如今还勾引七王爷,让七王爷为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
这般想来,安雅然心头的怒火更加盛了,死死的瞪着沧歌,眼中充满了怨毒。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夏侯风沐身上……
沧歌越听越觉得索然无味,皱眉说:“什么三天三夜?你撒谎也要有点根据吧?照本宫看来,是你自己内心饥渴,想要七王爷想疯了,所以发了癔症,总幻想着别人和七王爷有一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