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红衣之上,竟然存在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南宫疏影神情僵冷,陡然间看到桌上的竹篓。
走到桌旁,那竹篓刚好被沧歌打开过,南宫疏影刚一伸手进去查看。一只黑鱼顺着南宫疏影的手蹦到了地上,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断扭动挣扎着。
沧歌脑子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了,红衣男子让她收集九大神器,不然就有可能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现下,她孤身一人,身份是南宫花影的,亲人是南宫花影的,相府的人对她来说每一个都很重要。
可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就已经随着谎言和背叛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红衣人警告的谶语,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红衣男子还要她小心拓跋云逸,可是拓跋云逸不是被关在了九王府的地牢中了吗?
他被钢链所困,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可是手中的红衣妖艳无比,是那般的扎眼……
“姐,我们见鬼了……”南宫疏影还是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就见门口又进来一个陌生的小丫头,那丫头扎着包子头,白皙的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微笑起来的样子,梨涡浅浅,煞是可爱。
仔细审视了那小丫头一眼,沧歌才认出她来,她不正是那日跟她进相府的小乞儿吗?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露出了清秀娇美的容颜,和那些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差不到哪里去。
“姐姐,别这么看着花翘,花翘会害羞的。对了,太子爷来看姐姐来了。”
随着花翘话音一落,就见太子凤天城身着一袭金色的海纹长袍,腰间系着金线珐琅刺绣的龙纹腰带,脚上蹬着踏云靴缓缓走近她的闺房之中。
脑子本来就是“嗡”的一团乱,结果这个凤天城还来找她,沧歌这个时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就连招呼都懒得打。
就见凤天城嘴角一丝故作柔软的阴寒笑意:“南宫小姐这次回来,身体似乎好了许多了嘛。本太子特来道喜,没想到你出去了,一等就让本太子等了一个多时辰。”
“让太子久等,是若泉的不是。不知道太子来找我,所谓何事?”沧歌虽然恨不能凤天城快些从自己的地盘滚出去,但还是耐着性子,伸手虚引了一下请太子坐下,一双清冽的眸子波澜不惊的凝视着凤天城。
凤天城在闺房中的一张梨花木雕海棠椅上坐下,手中摆弄着一支木雕海棠镶珠花的簪花,嘴角溢出一丝似是淬了毒一般的阴冷之笑。
“那日在京城长街一睹南宫小姐芳容,本太子便不敢再忘南宫小姐低眉浅笑的容颜。只是小姐那日匆忙离去,似是忘了带走这个……”凤天城扬了扬手中那日南宫疏影在簪花铺中匆忙之下忘了带走的簪花。
“太子爷,您出手真阔绰。”南宫疏影一张口,就狠狠的噎了太子一句。
看着手中不过二钱银子的簪花,凤天城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厉的阴险,“南宫小姐还记得九年前,本太子第一次来府上的事情吗……”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沧歌淡淡道:“九年前,若泉不过是个孩子,那时发生的事情,如何能记得?”
凤天城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阴狠的精芒:“若忘了,也就算了,只是本太子还记得小姐年幼时的肌肤吹弹可破,腰肢更是纤细如柳枝,那般的娇柔脆弱,不堪本太子狠狠的一番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