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逸应声收手,低低的睨着凌天教主。
听凌天教主言下之意,天籁公主也许还活着,而且还在凌天教主的手上。
那以后,对付起凌天教主来,岂不是要处处掣肘?
“你敢威胁本大爷?”
“就威胁你了,我凌天教主的人,你也敢算计?你胆敢向他出手,我就胆敢杀了天籁。你激怒凤天城,不就是为了将他制成上品的傀儡人吗?想用凤天城对付我的小东西,你可真够毒的。”
凌天教主阴狠的目光撞上拓跋云逸凌厉的目光,比起拓跋云逸的不羁,他的眼中还有那将万千魅惑集于一身的妖媚。
令人战栗发寒的阴柔妖媚!
拓跋云逸握着凰月剑的手在夜风中颤抖着,他冷冰的盯着凌天教主,少顷,徒然狂笑:“你以为,你护着她,她就会感激你吗?她现在是夏侯风漠的女人……”
两个男子相互言语刺伤着,却乐此不疲。
浓重的夜色逐渐褪去,凌天教主眸光微微一闪,看了一眼渐渐明亮的天光。
要早朝了呢……
他可没工夫和这个金毛耗着了。
也不管拓跋云逸会不会追上来,凌天教主一个纵身跳出府邸的高墙。
日晖散落了一地的金色,灿烂生辉。
屋中,凤天城缓缓的起身,眼中一丝温润之色,他迈步走到书案边坐下,提笔在宣纸之上笔走龙蛇的写着。
卷首赫然写着,陈情书三个大字。
***
日光清朗,花开遍地。
沧歌和夏侯风漠漫步在相府的花园之中,花园中的九华菊开的正是妖娆灿烂,明黄色的花瓣犹如绽放的礼花一般盛放。
“漠,今夜我想夜探凤天城的府邸,凰月剑被盗,我想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在园中驻足,沧歌侧目看了一眼恢复的极快的夏侯风漠,坦然将心中的想法告诉夏侯风漠,若换在从前,她一定一个人默默地去了凤天城府邸。
“不许去。”夏侯风漠和沧歌想象中一般,霸道的否决。
“一个圈禁之人,能有多大的危害?不过是去凤天城的府上一探究竟,凰月剑也未必能在凤天城的手上。”沧歌冰冷冷的出口,她既然提出来,就知道夏侯风漠也许会反对。
但是,她沧歌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凰月剑关系到了宁若泉的性命,如果不找回来,那她这一生都将难以安心。
夏侯风漠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今日,本王见了张全和李贵,拓跋云逸从王府的地牢中逃了。现在九龙国上下,皆知本王在云安城,他若来到云安城,那就是拓跋云逸在暗,我们在明。”
原来拓跋云逸真的跑了……
沧歌的眉宇间一片清冷,好个拓跋云逸竟然能挣脱手上钢精铁链,寻到了云安城,还伺机盗走了她的凰月剑。
这笔账,她得好好和拓跋云逸算一算。
“那,漠,我就更要去凤天城府上了,拓跋云逸一直不现身,怕是一直在凤天城的府邸等着我亲自上门请他呢。”
沧歌眼中藏匿着凌厉的狠绝,若然拓跋云逸胆敢加害夏侯风漠,她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若不亲自出面,引出这条毒蛇,以后的日子,更是防不胜防,她沧歌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夏侯风漠自知是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沧歌个性里的拧巴和固执,只能点了点头,“本王不能陪你去,今夜行动多加小心。”
前方南宫乾正一脸阴沉的走来,眼中带着丝丝的愠怒。
“爹爹,怎么一脸不悦?”沧歌颔首之际微微抬眸,目光中温婉一片。
南宫乾正愁早朝的一腔郁闷无处发泄呢,气呼呼道:“凤天城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写了数十万字的陈情书,厚厚一本交由皇上。皇上看后感动涕零,交由百官观阅,竟也是百官泪湿沾襟。好端端的就去了禁足,还在枢密院内领了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