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狂猛的野兽,猛然朝角斗场中央的女孩和男孩扑去,女孩周围全都是被野兽撕咬过后的碎尸。
男孩已经吓的尿裤子了,躲在女孩身后。
女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寂静清冷的睨着野兽。
那场面血腥无比,活人被吞噬,撕咬的状态完全暴露在看台的观众眼中,大家疯狂的尖叫着,不断的喝彩着。
“咬他啊,咬死他……”
“咬死那个男的,女的好漂亮,我要买她一晚上!”
乌云,遮住了月光。
女孩手执匕首,伸手快若闪电的刺进了一直剑齿虎的眼睛,顿时血花四起,身边瘫倒在地的男孩已经被另外两只野兽撕碎。
血水流了一地。
肚子被划开后,脏器肠子,也流了一地。
女孩却丝毫不为所动,举起沁着寒光的匕首,再次面无表情的刺向剑齿虎……
看台上的男子猛然间坐座位上站起来,目光中闪耀着精芒,口中狞笑着:“芳若姑姑,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我把这个女孩买下来。”
“是,主子。”
***
“小东西,到我怀里来。”
“是,主子。”
“我真的很喜欢你呢,小东西,如果不是为了报母妃的仇,我也不会让你陪在夏侯风漠那个杂种的身边。”
“主人宽心,我一定会为主人实现心愿的。到时候,我要成为主人的新娘。”
“放心吧……小东西……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
人生一场大梦,晃眼就度过。
沧歌一身冷汗的猛然从床上惊醒,她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雕功极为精湛的雕凰梨花木榻。
案上放着一只金色香炉,炉中正焚着天启进贡的龙涎香。
转身下床,床边放着一双绣鸳鸯的淡青色玉鞋。
顺脚就套了上去,极为的合脚。
走到镜前,窗外的天光投射进来,琉璃镜中的自己一身的白蝶穿花霓裳,内里衬着一件红色的霓裳。
她的红鸾霓裳还在。
镜中的女子面容和南宫花影一般无二,只是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那略显平庸的脸庞,在此刻看来确实越看越加的妩媚。
那一颗泪痣,缀在眼睑之下,更显出了楚楚可怜的娇柔之气。
看着平添而来的美丽,沧歌摸了摸手腕,凤云镯还在。
推开门,门前是一大片风信子的花圃,秋起,却是花开遍地。
一个白纱女子正背对着自己,消瘦的背影蹲坐在地上,一边种着旁边的花苗,一边出口抱怨着:“真是气死本公主了,整天就在这里种花,种花种、种、种!!!那些个贱奴一个个的就知道驱使本公主。哪一天本公主逃出去了,定要把你们这些贱奴通通卖到决斗场去。”
日头有些晒,那个女子身上的香汗都落在了地上。
听到角斗场这三个字,沧歌脑中一片天旋地转,刚才那个梦一点点的被她回忆起来,几个不同的梦境串联起来。
包含了一个女子从出生到十七岁的记忆。
这个记忆是那般的熟悉,可对沧歌来说却是那般的陌生,这段记忆,属于她又不属于她。
应该是属于这个身子原主人的记忆吧?
白衣女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休息,条件反射的背对阳光站立着,目光一下子就撞上了沧歌冰冷的目光。
天籁公主!
沧歌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恍惚,难道还在做梦……
她竟然看到了,已经自缢而死的天籁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