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杰见状,也开口道:“离月公子说得有道理,在下见容二小姐也不像是个会欺负人的。”
皇甫炎气得红了眼眶,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他,就连笑笑也帮这个丑八怪,氤氲如水的眸瞳望向离月,离月心中一惊,不着痕迹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明白她的意思,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皇甫炎只是垂下脑袋,咬着下唇,不吭声了。
“容二小姐,你受委屈了。”离月柔声说道。
众人一惊,这离月公子在安慰容茵,尤其是那个原本万众瞩目的许青莹,美丽的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喜欢离月公子,可如今离月公子却把心思放在容茵这个不起眼的庶出小姐身上,这对许青莹来说是极大的污辱。
震惊的何止是许青莹,就连皇甫弘和江宜杰也愕然了,最吃惊的莫过于容茵,只见她呆呆的望着离月,她觉得好像被这个天大的惊喜砸中了。
连连说道:“不委屈,茵儿一点也不委屈。”
离月唇角带笑,现在就自称茵儿了,这个容茵没救了。
轻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林怀安,暗自摇头,人家想要攀高枝,即使失去了清白之身,林怀安也显然不在容茵的考虑范围之内。
离月就这么望着容茵,好似在看她,又好似不在看她,总之从其他人各自的角度看去,就是离月在深疑望着容茵。
“容二小姐长得跟离月已逝的小妹真像。”良久之后,离月喃喃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惆怅和悲凉之情。
就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给容茵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离开思危楼之前,皇甫炎本来还想跟着,离月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向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由暗卫送他回宫。
皇甫弘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江宜杰一眼,怒气冲天的拿着锦盒离开了。
离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望着皇甫弘的身影,笑得异常诡异莫测。
上了马车,白薇便再也不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公子,你没看见容茵那花痴样,眼睛都贴到三皇子身上去了,笑死奴婢了。”
容茵一个残花败枊,居然也敢肖想皇子,真是痴心妄想,够恶心的。
不过那三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恶心恶心他也是可以的。
白果淡淡扫了她一眼,看向离月,道:“公子,奴婢觉得七皇子他靠不住。”
就那副傻里傻气的模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主子给买了而不自知,相对来说,公子现在很危险。
离月闭眼抚了抚额,暗叹一口气:“那白果说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她在现代可是一个高层管理决策人,习惯了用开会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虽然最后的决策人是她,但是听听下属的意见也是有必要的,所以就算到了这里,她依然是这么做的。
白果眸光闪了一下,道:“奴婢觉得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一劳永逸?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灭口吧?”离月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声音却是平淡无波。
“奴婢该死。”白果神情未变,只是跪了下来。
离月猜得没错,她心里确实这么想的,皇甫炎这个人对主子充满了威胁,她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事和人威胁到主子的。
所以,就算杀了无辜的皇甫炎她也不会后悔。
“起来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离月又按了一下眉心,虽然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在快速运转。
杀了皇甫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答应了恩人就必须要做到,更何况……
脑子里陡然想起皇甫炎那双清澈得让她无所遁行几乎想要逃避的眸瞳,心头猛然一跳,吓坏了离月,突然睁开眼睛,一抹惊慌的神色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气息不稳,脸色有些苍白。
“公子,是否身子不适?”白果急忙问道,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一向淡然冷漠,处变不惊的离月从未出现过这种惊慌的神情。
“没……没事。”离月有些气息不稳的道,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担心。
只是她的手还贴放在胸口,感觉到那里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有多久了?多久没有过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了,那是每一次都处在生死边缘的她所感受到了。
心脏,这两个字虽然说起来简单,但也是要她的命重要器官。
来到这里已经十五年了,她从未发过病,也替自己检查过并无心悸的病,为何刚才会跳得那么厉害,那种跳动好似是发病的前兆又好像不是。
白果和白薇两人脸上满是凝重之色,都不敢出声打扰她的沉思。
直到马车停在海棠别苑门前,一个侍卫前来禀报:“公子,楚管家在地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