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离月再问,看样子他们还很熟。
殷非怔了怔,“是。”
“什么时候?”离月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殷非慌了,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该不该回答,回答之后王妃会不会误会,不回答王妃又会不会多想。
就在殷非心虚的同时,离月又开口了,“王爷每次跑出去都是去见她,对么?”
“不是。”殷非赶紧摇头,解释道:“王爷只是不想让王妃见到他发病的样子,所以才去别处,摇芙姑娘进不来王府,只会出现在王爷每次病发经过的地方,先前王爷已经警告过摇芙姑娘,只是她不听。”
殷非额头汗滴滴,了时情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王妃到底误会了没有。
好吧,做为一个暗卫,一整年下来也说不到这么一句完整的话,这一次怕是他有史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离月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望着他的背影,眸子晦涩莫测,嘴角浅浅的笑意此时早已冷却,别人可能会说她忘恩负义,让皇甫炎的师妹去涮洗马桶,可知道涮洗马桶可是最低贱的活。
呵呵,她可管不了那些,是摇芙自己送上门找虐,她没道理往外推不是。
肖想她的东西已经是罪该万死了,肖想她的男人,只怕会生不如死。
皇宫,翊宁宫,皇后也是寝食难安,日渐消瘦,前一段时间是因为皇甫琴得了“天花”,而焦急担心,眼下又是云嬷嬷的死,更是让她焦头烂额。
“母后,你跟皇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甫弘蹙眉问道,看着皇后的眸底冷意陡现。
皇后无奈的叹口气,表示很无辜,“自从太后回宫以来,本宫就被一些事情给拖住,还没怎么跟太后说说话,怎么可能会误会。”
以她来说,太后这是没事找事,人老了就是毛病多,整天疑神疑鬼,好像所有人都想要害她似的,肯定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到老了才知道害怕。
皇甫弘抿嘴不语,心里也颇为无奈,太后本来是站在他这边的,现在好了,就云嬷嬷落水一事,太后就紧抓住不放,非要说是有人要害云嬷嬷,间接性的要害她,非得让皇后查个水落石出,态度非常强硬,任何人劝都不听。
“母后,长此以往恐会生变,我们不得不防。”
皇甫弘想的最多不是关心眼前之人的身体,而是他的大业,太后这种状况,他不得不再做第二手准备了。
皇后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突然想到什么,皇后便问道:“有空多去你鲁国公府走走,听说容大人的庶女暴毙了,你舅舅心情肯定会不好,你多去安慰安慰。不过,这容大人的女儿暴毙,怎么朱太傅的嫡孙女也会暴毙?”
皇甫弘闻言,浑身一震,皇后无意中的一句话似乎让皇甫弘想到了什么,眸光渐渐变得阴骜起来。
“弘儿,这秋太子提前赶来,你得多派一些人盯着,千万别整出什么事情来,还有小十一那边你也得多盯着。”皇后想到了什么,一鼓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皇甫弘听着,目光转得也厉害,阴骜的目光忽暗忽明,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我搞不明白,你父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召回小十一到底意欲何为?”皇后的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对于自己的结发夫君二十年来她从未看透过。
“母后,儿臣听闻父皇的身体有恙,是否属实?”皇甫弘想了半日,终于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双眸紧盯皇后的脸。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一拍桌子起身,“难道他召回小十一的目的是……”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两母子却是心知肚明,皇上身体有恙,这个时候召回皇子除了册封太子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的。
而且皇甫湛自幼在外,小小年纪就立下战功无数,如果要封他为太子,相信也没有人会反对,所以太子之位极有可能会落在皇甫湛身上。
想到这个,皇后和皇甫弘的脸色均是大变,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忙。
“母后,儿臣听闻十年前成王手下有十万精兵,只是最后成王造反都没有见到兵符,传闻这兵符已经失踪,如果我们……”
皇甫弘眼中的狠厉一闪,伸手牢牢的一握,那动作的意思是想找到那个兵符,直接逼宫登上皇位,如今皇城的护卫军在他手里,如果再加上那十万精兵,他还会在意那什么太子之位么?
“弘儿,母后何尝不想,只是这兵符皇上找了十年也没能找到,而且夜家的人在十年前就已经全部被斩了,没有人知道兵符的下落。”
皇上暗中查找了十年都没有下落,而且那兵符犹如大海闹针,没有一点线索,根本就不知从何找起。
话虽如此,但是却挠得皇甫弘心里痒痒的,就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翻滚,心里却在暗骂,这成王也是个蠢笨之人,手里有十万精兵居然不用,别说是逼宫了,就算把整个皇城围成个铁桶也是不在话下,想要取而代之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