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虽也是算计来得,但是这声谢叶汐墨说得可是真心实意,终于能见见他们了。
“光嘴上谢可不成”,轩辕赋抱起叶汐墨朝床上走去。
芙蓉帐暖夜春宵。
叶汐墨第二日便往外递了牌子,将军府只要接到牌子当天下午便可以进宫了。
妃嫔无产无病家人就能进宫相见,叶汐墨在这宫里可是头一份,真是让后宫众人个个儿都气红了眼。谁不想家皇上一道“叶贵嫔甚得朕心,念其进宫时日尚短思念家人,准其母亲和幼弟进宫一见”的圣旨可算是戳在这些女人的心窝子上了。
叶汐墨不去管那些在请安时说酸话使绊子的女人们,得宠与低调自古不能兼得,这种场面她早已想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午时一过,叶汐墨就有些坐不住,在房间里从梳妆台上的首饰到窗前摆着的盆景她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多次。又反复观察自己的穿衣打扮是不是妥当,毕竟三个月未见,叶汐墨想让母亲和弟弟见到的是自己最好的状态。
“小主,一般宫外要进人都要等到申时,现在才刚过午时,还早着呢,要不您睡一会儿”锦言见叶汐墨如此模样,便忍不住上前劝了两句。
可叶汐墨如何还睡得着,就是前一次被陷害她都比这会儿淡定得多,现在竟是有些近乡情更怯了。
“奴婢瞧着,主子第一次见皇上都没如此焦急过”央央上前打趣儿道。
“去去,把要给府里的赏赐再检查一遍”,叶汐墨也没心思理会央央的打趣儿,便找点事儿打发她去做。
如此等着,到了申时,张氏和叶汐剑终于到了。
“臣妇、草民见过叶贵嫔”张氏和叶汐剑一同行了大礼。
叶汐墨连忙叫起,扑在张氏怀里,下人们早已听叶汐墨的吩咐守在外面,叶汐墨和张氏相拥着双双都落了泪。
叶汐剑站在一侧,眼眶也是发红,可是生生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短短三个月,竟是已成长得像个大人模样,“阿姐,阿娘,今日我们该高兴才是”。
“是是,我们都不哭了”,叶汐墨收住眼泪,拉过叶汐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我们汐剑又长高了”
张氏这时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你能求得皇上让我们进宫一趟也不容易,娘知你的性子,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边说变拉着叶汐墨坐下,叶汐剑则坐在另一侧,“进宫时间有限,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娘,确有大事儿,是关于沈致知的”,这沈致知便是沈盈眉的父亲。张氏自是晓得他的,他曾与叶汐墨的父亲叶青山并称西北威武将军,叶青山镇守大睿北疆,沈致知镇守大睿西疆,同时打过不少胜仗的人。只是沈致知要比叶青山年长十岁,五年前他已经从前线退了回来。
张氏一听沈致知的名字,精神一震,知道事情确实不小,立马贴近叶汐墨让她小声说给自己听。
一个时辰后,张氏带着叶汐剑满脸不舍地离开了月桂阁。
张氏一走,叶汐墨就让美景去梨香阁把木槿带来,命秦允亲自送出宫去。这期间叶汐墨跟木槿没有一句交流,美景全程都跟着木槿。叶汐墨让美景去做这件事,就是为了在轩辕赋那里做到全透明,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等把木槿送出宫,已是快到了戍时。冬天天黑的早,外面早已黑的像化不开的墨汁了。
叶汐墨命人把冬至节时宫里用胜的红灯笼挂一盏在月桂阁门口,说是这样看着心里舒坦。
两刻钟后,宫里传来消息,黄荣华殁了。
叶汐墨听到这个消息没什么反应,只是抬头看看窗外的红灯笼,像是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好像天黑得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