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点灯?”秦暮言推门进来屈梓月都毫无觉知,他捧着油灯,俯身用灯火照着睡在地上的屈梓月,她的双睫如扇,鼻翼微微起伏,睡着的时候到也像个端庄的小姐。
屈梓月正闭眼享受宁静,忽听得耳边有人声,“忽”地坐起来,看着缓缓起身的秦暮言,她指着书架说,“我已经把书架擦完了,应该能睡觉了吧!”
“你困了?”秦暮言把油灯放在桌上,重新弯腰俯视着屈梓月,目光中千奇百怪的神情像云一样飘过,直看的屈梓月心里发毛,只点头回答,“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休息过,身上还有伤……”
“恐怕现在还不能睡!”秦暮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擦干净的书架,听到屈梓月低声咕哝,“果然是没人性的资本家……”
秦暮言听不懂,也不回应,只是继续说道,“事是你惹得,自己去摆平,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若是这件事情有半点差池,你的罪过足可以诛九族……”
“你想诛也诛不上啊!”屈梓月又蹙鼻子反讽,脸上的嘲弄却被秦暮言全全捕到,见他神色如霜,屈梓月识趣地问,“我又惹什么事情了?”
“字画上的八王可是你画的!”
“不是……呃,是我画的!”屈梓月被秦暮言如锥子一样的目光看的心虚,坦然承认,本以为秦暮言会暴跳如雷,却不料他突然走过来拉起屈梓月就往书房外走,“你要干什么啊!”
“你最好装成一个疯子,去见见王蒙将军,如果他要给你施针下药,你必须配合!”秦暮言不说原因,只下命令,这让屈梓月颇为不满,她刹住脚步,秦暮言也被拖住了。
秦暮言回眸,眼中冷气如刀,近在咫尺的威慑力似乎比火药还要强劲,屈梓月也瞪着眼回敬,“为什么要我装疯子,这跟画王八有什么关系,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装什么疯子!”
手腕突然被捏得生疼,屈梓月眼泪再度被逼进眼眶,她惊叫,“好痛,你干什么?”
“我刚刚说了,这关系到两国和平,若是你不合作,我会杀了你!”秦暮言说完,继续拖着屈梓月往门外走去,却听到她在背后倔强地说,“死就死,怕什么?”
夜色里,还没有等屈梓月的话音散去,秦暮言突然伸手扼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举在了半空。
窒息的感觉,就像是生命在一点一点消失,而身上的疼痛也变得越来越轻,甚至感觉不到了。皇子做事都是这样的霸道狠戾吗?
屈梓月拍着秦暮言的手,“咳咳,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