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超微微一愕,连同正在哭泣的珍溪也停了声音,她不解地看着管家,“为什么,为什么四哥这么在意她,难道她比我更重要吗?”
白管家看了一眼屈梓月,眸光中并不带喜怒,“白原只是按四爷吩咐的去做,珍溪公主还是亲自问四爷比较合适。”
屋子里一时寂静,原本是正午时分,可是却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昏暗。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屈梓月的预料之中,她原本以为,偷盗的程序一直会是那么简单。
雪娘扶起珍溪,抚劝几句,待珍溪心情平静后,带着桌上的包裹走了。薛超自觉有些冒失,见白管家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也无声而退。
屋子里只留下白管家和屈梓月,白管家只是机械的点点头,“一会会有人来给屈姑娘送早饭!”
“多谢!”屈梓月木然地回复一句,不确定还要不要呆在这里,照以往,凭着她的性子,她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如今,心底沉甸甸的似乎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留恋。
白管家又按原地返回,临走时将门轻轻地带上,午进的阳光像是被魔法收去,突然屋子里变得更加的昏黑,让人的心情一黯。
她找到扫帚,将地上的纸片收拾进簸箕,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屈梓月头也不回有气无力地说,“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再吃!”
身后的人没有作声,只是提步向她身后走来,屈梓月觉察不对猛得回头,看到来者惊呼,“六爷,你怎么会!”
秦宇年神清气爽,眉目间淡淡欢喜,他作了一个静声的动作,那种欢快与房间里的伤感极其不符,屈梓月微微蹙眉。
“幸好你没有进宫,否则岂不是有七日见不到你!”秦宇年张臂把屈梓月拢在怀里,觉到屈梓月的身子有些僵硬,颇为诧异,“怎么,还在为静妃的事情伤心?”
“六爷怎么进来的,如果别人发现……”屈梓月收敛伤感,换了一个话题,却感觉秦宇年的双手一松,“绿萍在外面守着,恐怕你要迟一点才能吃饭!”
屈梓月松了一口气,心绪浮游,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不必为此伤感,静妃能如此安然的离去,算是我做的一件好事!”秦宇年大言不惭,将人命视如草芥,这让屈梓月更加反感,“六爷,静妃她有何罪,为什么要让她死,她根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是她害死七皇子的母妃,俪妃!若不是当年七皇子苦苦求情,静妃早就被凌迟处死,怎么会苟延残喘到今天!”秦宇年话语里带着残酷,宫廷争斗的惨烈,屈梓月多少在影视里看到过一些,可是她没有料到,像静妃娘娘那样的人会害死七皇子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