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梓月回头望着床上凌乱的被子,赧然一笑,这时秦暮言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转身对着薛超说,“你先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尽量追查,其他事宜等我回去再说。”
“四爷,可是……”薛超上前一步,颇有些担忧秦暮言的处境。昨天的一箭现在还在流血,若是因他不在让秦暮言受伤,那就是他的失职。
秦暮言微微摆摆手,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那是他颇有些焦虑的反应,“我这里你不必担忧,还有燕俊青,还有屈梓月!”
“就她,有她在我才更不放心,四爷,她可是贼……”薛超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屈梓月正要对他瞪眼,就听到赛瑶大惊小怪地说,“屈梓月,你是贼?”
珍溪立刻点头,十分鄙视地看着屈梓月,“她当然是贼,而且还是脸皮极厚的贼,非要缠着哥哥到府上住,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秦暮言用眼神阻止了珍溪的话,然后命令薛超,“这是我的命令,只要你能查到玉石的下落,也算是对我的保护。”
听了这话,薛超的脑子这才想通了,和身边赶来的护卫说,“跟我回去吧,路上细细讲讲昨天的经过,我要看看有什么线索。”
“就是有线索,你恐怕也查不到。”屈梓月暗自嘀咕,心中正要松一口气,突然听到秦暮言发问,“昨天晚上,黑贝有没有叫?”
刚刚走出几步的护卫听到,略思索片刻,摇摇头,“没有,当时院子里很安静!”
屈梓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一点,恐怕连她都没有想到。如果一条看家护院的狗不叫,那说明这一定是熟悉的人做的。
“当时院子里没有人露面吗?”秦暮言又补充了一句,那护卫略想想就回答,“有,当时绿萍出来,说是肚子疼想上茅厕,我们还开了一会玩笑,说她一定是吃的好东西太多了。”
“绿萍,就是以前在我房间里浇花的那个绿萍?”秦暮言神色突然一变,脸庞略略倾斜作出一个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他才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薛超带着那名护卫急匆匆冲下了楼,屈梓月的目光这才回转过来。
说起绿萍,屈梓月暂时安全,但是一旦绿萍的身份暴露的话,她的身份恐怕也很难再掩饰了。
屈梓月一时有些惶然,正站在那里发呆,听到秦暮言轻声嘱咐另一个护卫,“现在我们马上出发,我们要在五天时间内赶到淮阳,不能再等了。”
显然,是因为什么事情让秦暮言改变了决定,那眼下除了玉石的事情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改变主意的。
那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玉石一定是非常重要,屈梓月想到胸口处就贴着那张玉石的拓片,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哥,赶那么急做什么?”珍溪有些不解地问,看到秦暮言眉头微皱,珍溪颇有些不满地说,“现在已经是赶的很急了,再加快速度,恐怕赛瑶公主会受不了的。”
赛瑶忙摇摇头,“我没事的,还是四爷的事情要紧,本来我在这里就是有点添乱,要不是皇上的圣旨……”
“赛瑶公主不必这么自责,带着公主一起去发丧,这也是万不得以的事情,还是要请公主多多的见谅。”秦暮言说完,就抱着伤臂往楼下走去,并嘱咐一旁的护卫,“备马!”
“四爷,你胳膊都受伤了,怎么还可以骑马,还是一起坐马车吧。”赛瑶突然做了决定,她十分得意地瞅瞅屈梓月,让她知道,今天马车里可是没有她的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