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间的主道一分为二,左右两边的房舍间数大概相同,走至最后才有一个角门,通往后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屈梓月尽量表现的十分自然,每看到一处房舍就要打量,仿佛是在回忆往事。白婉心和屈洪都走在前面,这时秦暮言走至屈梓月身侧,“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一别三年都不回来?”
屈梓月心里一跳,嘴角微微一动,他这是在试探,还是在关心?
自从那天在卧房里拒绝了秦暮言之后,他对她一直不冷不热,这对屈梓月来说虽然不算是坏事,但也不是一件能让她特别开心的事情。
“只因爹娘突然要将我许给张家,我不愿意,就逃婚离开了静玉!”屈梓月努力回忆着秦宇年给她的讯息,好在存在角落里并没有忘记。
待屈洪的脚步停下,指着最后面三排房舍笑吟吟地说,“四皇子的人今晚可以在这里休息,四皇子和两位贵客可以到前面的客房休息!”
“不必客气,四爷跟我们在一起休息!”薛超直言,目光四下打量干净整洁的房舍,转头问秦暮言,“四爷?”
“屈县令不必客气,我一向与属下同吃同住,没有那多的忌讳。如果方便的话,就把我们的住处也安排在这里就可以了。”秦暮言说完,目光落向屈梓月想要让她表态,屈梓月只微微一笑,“爹,娘,既然四爷决定住在这里,那就由着他们!”
将一切安排妥当,除了当班的守卫,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房间休息。白婉心这才一把拉过屈梓月,对着秦暮言就嗔怪,“你到是一走了之,你不知道张家人闹了多久,我和你爹可是把心都操碎了!”
这样的戏,不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比如当初安排的时候,屈家就屈梓月一个女儿,这就比较好掩饰她的身份。
比如她一逃三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这三年做什么去了,只凭她主观概述。
可是现在扯进个张家,这难道不怕引起秦暮言怀疑调查吗?屈梓月不安地看了一眼秦暮言,见他沉默如山,屈梓月又问,“现在张公子应该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白婉心颇有些沉重地摇了摇头,“张公子和你有一面之缘,这些年他成疯成魔,只说非你不娶!”
听到这里,一直像是在思考事情的秦暮言突然轻弯唇角,像是在嘲讽屈梓月过去的桃花事件。
赛瑶和赛瑾则是十分专注的聆听,好似从这中间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屈梓月只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娘,我现在都有四爷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白婉心十分恭敬地看了一眼四爷,脸上的焦虑越发明显,“这正是娘和你说的原因,张公子家与张太师家可是亲戚,张太师几次写信询问你的下落,都被你爹爹搪塞过去了。既然如今你已经和四爷在一起,能不能让四爷出面调停这事,爹娘以后也好做人!”
“张太师?就是生了那个混帐儿子的张太师?”赛瑶一听太师就跳脚,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算账,这次当然不能轻易饶过。
反到是秦暮言十分的冷静,只是安慰白婉心,“夫人不必忧虑此事,张太师如今官降三品,恐怕自身也难保,不会再用此事为难屈家!”
“降了?”白婉心眉的表情半喜半忧,长叹一声,“过去一直受着太师威胁,你爹做事处处谨言慎行,唯恐得罪张家,这些年来落了不少的民怨,哎!”
这时安排房间的屈洪走过来,瞧到白婉心的神色,抱歉地对秦暮言说,“瞧瞧孩子她娘,孩子刚回来就唠叨这堆麻烦事!”说完,又露出一个亲和有力的笑,“前面已经备好了午膳,四爷,这边请!”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有人嚎啕奔来,边跑边哭,“月儿,你回来了,月儿,你终于回来了!”
还不等屈梓月转过身子,有人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力道之大,屈梓月的心都要被惊的跳出来了。
除了秦暮言微皱眉头之外,赛瑶和珍溪都是看好看的神情,赛瑾则是抱臂不言,神色难辩。
“大胆,见到四皇子的妃子还如此放肆!”薛超拔剑直指背后的张公子,剑上的寒茫让人心里一惊,屈梓月感觉到身后的男子再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用手拔开剑尖,挣脱了张公子的怀抱。
白婉心和屈洪见此,忙地上前拉着张公子,“张胥,四皇子在此,不可胡闹!”
屈梓月抬头细细打量,才发现张公子并非是她心中想象的那种放*荡公子,而是一个眉目清秀,面容姣净的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