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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赵雍中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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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赵雍中计(1)

2015-10-14 作者: 彦梦溪

第39章:赵雍中计(1)

孟蝶结识了华,从而又被引荐结交了更多的剑客,孟蝶为人豪爽,对这些侠士以礼相待,当众人得知她乃大败林胡之人,对她更加的崇拜起来,孟蝶整日与众侠喝酒比剑,好不潇洒。

再说赵雍,自回到邯郸就一直呆在宫中侍疾,对于战败之事只字不提,倒是一些卿大夫乘机进言要求废除赵业大将军的职务,赵侯暧昧不明,即没说处置也没说不处置。

赵侯名赵语,自他继位以来,与诸侯几乎连年征战,可谓戎马一生,在狼烟四起的战国兼并战争中,能够稳住局势,保全赵国的基业,可见赵侯也可算是一代名君。

赵侯虽为不惑之年,以现代人的标准属于中年,但由于他长年征场,身体也遂渐衰败,再之此赵魏之战,赵国兵败,赵侯未能雪洗耻辱,是以忧虑过度,终于病倒。

此刻赵侯正着一身中衣,斜躺在床榻上,他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倍显疲惫。

赵雍端上汤药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侧,并双手承上,恭敬的言道:

“君父,汤药备好。”

“嗯,”赵侯轻声应答,在侍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接过赵雍的汤药一饮而下。

挥手支退了侍人,赵侯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儿子,忆得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他很少这样与他如此近的距离相见,他一直忙着他的国事,战事,对这个将来会继承他大统的儿子一直关注太少。再加之越姬母子俩也的确分散了他的精力。不过,他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儿子,赵雍不仅是嫡子也是长子,做为太子,他深得人心,有帝王之材,他从心里是很满意的。

不过如今这天下形式,朝堂形式,这个还尚为年轻的太子是否能力挽狂澜,强赵国,威社稷,伯霸业?

赵侯朝着赵雍招了招手,言道:

“吾儿,且上前两步,让为父好好端祥一番。”此刻的赵侯没有了作为君王的不可一世的霸气,更多的是一份做为父亲的慈祥。

赵雍恭敬的来到赵侯身侧跪坐下,此时的他也没有做为天子娇子的傲气,他只是一个对父亲行孝道的普通儿子。

“君父,身体可有恢复?”

“嗯,无恙。听吾儿在代郡大败林胡,为父甚感欣慰。”

赵雍朝着赵侯拜了拜,言道:

“儿臣侥幸获胜,全仰仗众将士英勇,儿臣不敢独揽其功。”

“嗯!”赵侯点了点头,“吾儿堪有帅将之才。”

赵侯言完,突然又叹了口气,“若是赵业有汝一半才能,为父心安矣。”言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赵雍听言,心里千思百转,他还是向着赵业?

然又听赵侯言道:“吾儿可有怨为父把大将军之职授予赵业?”

赵雍‘诚惶诚恐’:“儿臣不敢。”

此刻,不管两人之间如何的‘父慈子孝’但毕竟身在帝王之家,就算是父子其中也隔了一层无法穿越的障碍,那一道可怜的血缘亲情,在权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瞧着面前分明有些生疏的儿子,赵侯再次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是身不由己而己。

他也很想享受那常人的天伦之乐,但是做为一国之君,他的心中不能只有亲情,还有江山社稷,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赵侯深知两人之间不可能有平常百姓之间的亲情,于是又换了一种口气,也许做为君臣,两人相处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于是赵侯清了清嗓子,言道:

“太子对于赵业兵败平邑之事,有何看法?”

他这次称赵雍为太子而不是吾儿。

赵雍瞟了一眼面前的父亲,见他突然承现出一幅威严的君主姿态,不由得嘴角一弯,挂着一丝可有可无的冷笑,赵侯的心思他如何能懂。

赵雍言道:“军中无败将,然而赵业即为赵国公子,谚云:刑不上大夫,君父还得从轻发落。”

“太子之言乃为心中所想?”

“自是心中所想。”

“难得太子有一颗孝悌之心。”赵侯语气淡淡,深知赵雍对赵业的不满,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力,他以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怎能不知晓。

他无法去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也许就是做为帝王的无奈吧。

赵侯挥了挥手,备感疲惫,“太子先且退下,寡人己累也。”

赵雍弓身而退,出了宫门,一路直奔邯郸太子府,然而在路上,却颇为拥堵。

贵族有自己的专用之道,宽敞而平坦,但今日为何却如此多的行人,赵雍挑开帘子一角,瞧见众多身着儒袍的贤士,围坐在空地上,高声谈论,其中还围有不少平民,赵雍差人去打探,得知这些贤士都在谈赵业兵败一事,并对此抨击指责,众多平民也都跟着一阵符合。

赵雍放下帘子,聆听片刻才吩咐驾驶驱车离开。

路过几条街,几乎都是同一现象,赵雍颇奇,此事像是有人而为之。

回到太子府,赵雍开始处理几案上早己送达的帛书,楼园与仇夜跪坐在下侧,随时待命。

壶漏计时器里的滴水声,哒哒的响着,彰显出书房的格处宁静。

这里才是真正的太子府,赵雍从小生活的地方,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里,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这一年里,他为了边境之事,四处奔走,深入林胡险要之地,却还比不上一个败军之将,适才赵侯问他如何处理赵业一事,明摆着是要他不再追究,要他亲口说出,他照做了,但心里对赵侯那半点的父子之情似乎也随之消失。

他与赵侯之间一直有隔膜,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这种隔膜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他心有怒气,却不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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