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做事谨慎,能让他看重的人不多,子孝既然在信中大赞先生之才,想必先生自有过人之处,小王愚昧,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刘弥不温不火的说道,他是故意这样的,就是要考验考验鲁肃,这可是东吴继周瑜之后的大都督,孙权的心腹啊,肯定是不简单的。
鲁肃坐下来之后,喝了杯茶,缓缓叹道:“大王身为汉室宗亲,眼下握有扬州、徐州两地,眼下既有山川之险要,还有鱼米之乡,人口多达五百万,手下兵马二十余万,可谓是天下第一大诸侯,然而亦有腹心之患,不知殿下知否?”
鲁肃的一番话确实勾起了刘弥的兴趣,刘弥询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大王坐镇扬州八九年,然而大多还是依靠世家治理,他们深入军政各个部门、掌握了近半个扬州,大王虽大力启用寒门世子,创办学校,可是要想撼动世家还需要时日,大王又在徐州大刀阔斧的推行新政,乃至许多徐州世家都对大王深恨不已,这些隐患大王岂会不知?”
鲁肃说的话确实戳中了刘弥的心,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肃观天下,将来能够成事者必是曹操、大王、刘备三人,袁术、袁绍、刘表、李傕、郭汜等皆是冢中枯骨罢了,依在下看来,不出十年,天下鼎足之势必成,届时大王如果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一旦大王远征失利,必然会让这些心怀怨恨的士族群起而攻之,大王辛苦数十载建立的基业只怕毁于一旦。”
刘弥与鲁肃的一番对话持续了两天两夜,从书房直接进入卧室详谈,这两天来,他们吃喝聊都此间,诸人也知道刘弥肯定是遇到了大才,当三天后的早晨刘弥出来的时候,刘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自信、胸有成竹,俨然已经具有王者风范。
“孤拜鲁子敬为后军师,与前军师戏志才并列,从今日起,扬州、徐州实行变革,凡士族子弟入仕与寒门士子一般,皆须通过学院考试方可,亦或是从招贤馆进仕途,入仕官员每两年都要审查,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者依律处置,包庇者同罪,士族圈养私兵超过两百人的以谋反罪论处,孤要的是一个强盛、清名的朝制,而非为一族谋取福利的朝廷,若是有人觉得在孤这边任职艰难,可以请辞。”
谁也没有想到刘弥会推行这样的政策,这摆明了拆世家的根基,但是刘弥很清楚,唯有如此,才能在最简单的时间内解决所属势力下的忧患。
谁也没有劝阻,他们其实也知道,虽然这样让世家子弟入仕更难了,但是刘弥鼓励商贾的政策其实最获利的也是这些世家,他们原本就是希望官商同步,相互扶持,原先商贾是富而不贵,所以他们才会挤破头的想入仕,如今从商富而也贵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弥补。
手下诸人都看到了刘弥的变化,那种魄力已经不是先前可以比拟的了,以前的刘弥肯定是拿出来商讨的,现在是直接作出决定了
“主公圣明!我等谨遵主公之令!”
这是群臣第一次称呼刘弥为主公,先前都是称呼殿下、大王,如今称呼他为主公也表明了他们已经彻底的臣服了刘弥,他们不仅是君臣关系了,更是主仆关系,这样的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