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用抱的,现在直接改用扛的?
这该死的男人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变得如此蛮横霸道!
“皇上,臣妾受了伤,您怎么能这样!”她头晕眼花,狠狠在他背上锤了两拳。
君洛寒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冷冷地笑了两声。
“刚才是谁说自己没事的?”
“臣妾那不是在安慰皇上嘛!”苏紫染大吼着地控诉,虽然她根本是在胡说,可她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满满地都写着:这个男人就是不识好人心!
“朕倒觉得你现在分明就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皇上,就算正常人被这样拎着也会不舒服吧?”意识到自己撒泼骂街那招是行不通的,苏紫染只得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压抑着脾气好言好语地跟他商量:“何况臣妾现在是伤者。臣妾觉得头很晕,能不能请皇上把臣妾放下来?”
“朕不想抱你。”
“……”
陈明在后面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真的是他那个沉稳的遇事从不乱阵脚的皇上?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拔腿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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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出现了刺客,照身形来看应该是个{一+本{读}小说.女子,身着紫衣,手持弓矢,可是禁军搜遍了皇宫的角角落落也没找到她的踪影。
凤仪宫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本后肩中箭并无大碍,可问题是那箭矢上是带毒的。
起初甚至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太医来诊脉的时候毫无察觉,苏紫染本人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直到傍晚时分,毒性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可是太医们围着团团转,都没能检查出这所谓的毒究竟是何方神圣。
帝王震怒,首先就要拿太医开刀。
“若非你们耽误了医治时间,染妃怎至于此?”
“微臣该死,皇上恕罪啊——!”
“该死该死,成天只会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既然知道自己该死,怎么还不去死?”
苏紫染刚刚吐了一口血,此时正虚弱无力,本来听他骂人也没心情跟他吵,可是眼看着他就要把太医都赶走,那她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皇上,臣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怪不得太医们。”
她伸手想要去拽男人的衣角,无奈隔得太远,以至于她的手只是在半空中扬了扬就垂了下去。
见状,男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呵斥道:“你给朕闭嘴。”
苏紫染冷笑一声:“那臣妾永远闭嘴了,皇上可别后悔!”
男人眉心一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旋即扬手示意:“陈明,去请左相大人进宫。”
“是,奴才遵旨。”
几个太医跪在地上,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还不忘忠心耿耿地探讨着这个奇怪的毒,按说毒入体内之后就算有潜伏期,也不会毫无症状,也难怪皇上会这么生气了,肯定是觉得他们玩忽职守害得娘娘如此。
这厢苏紫染则是一脸苦相地望着床顶,她还什么都没干成呢,哪儿能就这么冤枉地再把命丢掉一次?
果然她跟这个皇宫就是八字不合,才进宫这么短的时间就开始触霉头了。
君洛寒走到她床边坐下,想要伸手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握紧,他抿了抿唇,伸去抓她我方才垂落的手。
“别担心,左相是个神医,他一定能把你身上的毒清了。”
苏紫染点点头:“恩,臣妾听祭司说起过。”
男人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你们那个祭司知道的倒真是不少。”
苏紫染没理他话里的夹枪带棒,虚弱得轻声试探道:“若是臣妾的毒需要很珍贵的药草来治,皇上可否舍得割爱?”
“人命关天,什么药草能大过你的性命?”男人语气不善。
突然,他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眸光微微一凝,哼了一声:“若是你这毒果真要用到雀舌兰,朕自然不会吝惜。”
苏紫染一噎,原来她方才在太医院里问院正的话被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