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刚刚不是有位大臣启奏说沧州近日连番大旱吗,臣在想,这到底是多大的旱灾,百姓才会颗粒无收,如果百姓真的颗粒无收了,那这样会对朝廷差生多少影响呢,这税收肯定会少很多,这入库的粮食少了那朝廷就得......”
这是第一个大臣启奏的,也是韩轩唯一听清楚的一个,所以韩轩也只能在上面做忽悠了。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这韩轩还真有些急智,只是听得朕头都大了,再让他说下去,指不定要说到什么时候呢,杨建想着不耐烦的打断了韩轩的长篇大论。
“臣说这么多只是在向陛下阐述一个问题,就是臣刚刚真的没有打瞌睡而已,额......”韩轩刚刚说得太入迷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漏嘴了。
“朕刚刚说你打瞌睡了吗?”杨建感到好笑。
“没有”,韩轩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后就不敢再说话了,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怎的就说出这话来呢。
“大胆韩轩,竟敢在朝会之时大瞌睡,该当何罪。”皇帝还没问话,就有个大臣从左边队列跳了出来,大声的指责韩轩,这大臣叫于墨,九卿之一的鸿胪寺卿。而他刚刚看见李幕使眼色,加上这朝会礼仪也是由他掌持的,就跳了出来。
杨建没有的说话,毕竟这是于墨分内的事,而且他也想看看韩轩这次怎么解决。
“请问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在下面打瞌睡了,左边还是右边?你在这前面不好好站着,难不成眼睛还四处看着?你这样是公然藐视陛下的龙威。”韩轩也聪明,看见皇帝不发话就知道皇帝又想考究他了,直接厉声的反问起于墨来。
“回陛下,微臣不敢藐视陛下的龙威,”于墨突然被扣了个大罪,连忙向皇帝辩解,然后继续对着韩轩道:“本卿没看到,这是刚刚你自己说的,本卿掌管这朝会礼仪,眼里岂能容得了沙子?”
“那是陛下在问本使令回应慢的问题,本使令也向陛下解释清楚,而且自己都说了没看见,又掌管着这朝会的礼仪,你这般胡乱的跳出来指责朝臣,知道这是什么错误吗,这是公然扰乱朝会秩序,知法犯法再加一等。”韩轩厉声厉色的指责起来,听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陛下,微臣不是故意要扰乱这朝会秩序的,臣只是......”这于墨又再次向皇帝申辩起来,但是还没说完就被皇帝被打断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这杨建见于墨说不赢韩轩,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而于墨听到皇帝的声音连忙退回队列中,而后杨建又看向韩轩:“你有无事上奏?”
“臣有事上奏。”
“哦,有何事上奏?”杨建就是下意识的一问,本来他叫韩轩来上朝就是想让他熟悉一下,再给封个官职,没想到韩轩第一天上早朝就有事上奏了,倒让他意外。
“关于辽北边关之事。”韩轩这一说可让李幕心里一紧,正事来了,中亲王却是平静的听着,好像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而其他不知道内情的大臣,则有些奇怪的小声议论起来,虽然知道知道这韩轩出使陈州,但是后面的事却是什么也没有传出来,感觉就像韩轩去辽北赏玩了一番就回来了。
“辽北之事,朕不是已经做了封赏么?你还提这事干嘛?”皇帝也有些奇怪。
“臣对此次封赏有异议,臣当时还未回京,所以让陛下受了奸臣的蒙蔽......”韩轩没有直说皇帝有错,而是间接的说皇帝是因为受到了欺骗才导致错误的。
果然,杨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时又有一个大臣跳了出来,直接打断了韩轩的话:“大胆韩轩,皇上已经对此事做出了圣裁,你现在重新提起,是质疑皇上的圣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