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他武功定然会深不可测,不然也不会连他的气息,她都无法察觉。只是,她却没有想到,他武功竟然会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这一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糟糕透了。
只是,她自然不会让他察觉。她向来是有仇必报,这一笔账,她迟早会跟他算。
风离殇不知道的是,在龙君墨的面前,没有人能藏得住秘密,她心里所想的,龙君墨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
“没吓到就好。”龙君墨眼底里染过了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收回手,拥着风离殇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只见,他越过那倒在地面上的雪衣男子时,那男子顿时化作一片灰烬,彻底的消失得无声无息。
“今天,你的表现,本殿下确实没有失望。”他将风离殇带到躺椅前坐下,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接过一旁的沫儿递过来的手帕,细细的帮着她擦拭着嘴角上的血丝,“要记住,要想杀了别人,就必须要快,快到别人完全察觉不到你。”
风离殇眸光落在了方才那雪衣男子倒下的那个地方,眸光透着几分复杂难明。她抬手,将龙君墨的手推开,站起身,慢条斯理开口道:“要是没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你可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主。”龙君墨站起身,将手中的手帕交给一旁的沫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和你只是合作,谈不上什么交情。”风离殇扬了扬眉,神情一片淡漠,“这过河拆桥是迟早的事,你应该习惯才是。”
说着,她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尊皇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龙君墨侧首,视线久久地落在风离殇的身上,潭底里,深不可测,令人窥探不出一丝的情绪。
尊皇府。
九华殿里,北冥爵负手而立,身后的严浩和流云恭敬地半跪在地面上,神情肃穆。整个大殿里,气压骤降,那压抑的气息仿佛透过呼吸,渗入整个人的五脏六腑,令人窒息。
久久地,北冥爵没有开口。
“王,属下不知,为何王会对那女人如此容忍?如今,她竟然胆敢与星月皇朝的皇太子龙君墨勾结,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留。”流云沉吟片刻,才硬着头皮,将心中早已经憋了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旁的严浩抬眼,望着北冥爵,眸子里的神情看似沉着,实则却暗中卷起了一层层惊涛骇浪,一股嗜血的冷意卷起,顿时又石沉大海,恢复了一片沉静。
北冥爵转过身,窗外的阳光落在了他的身后,将男子那妖孽般的脸孔隐在了暗色之中,顿时平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气。他开口,溢出唇边的嗓音愈发的低沉,冰冷,“本王留着她自有用处。”
“那人竟然那么想要帮着本王将利刃磨锋利,本王又岂能拂了他的好意。”他顿了顿,那深不见底的潭底里染过了一抹嗜血的怒意,“严浩,你替本王好好看着那女人,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汇报。”
“至于那个人,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
“是,属下遵命。”严浩点头,答道。
“王——”流云皱眉。
星月皇朝的皇太子,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深,但是星月皇朝精通阴阳之术,尤其是以龙君墨为首,更是将阴阳术发挥到了极致。如今,他接近那个女人,摆明了是冲着王来的,如此明确的目的,势必是想要对王不利,他不能允许任何对王不利的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一定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