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大唐》、《破碎》等,如果加上游戏的外壳,使用第一人称来写,相信直接换掉人称之后,读者同样会感到淋漓尽致,甚至感觉更好。
还有一个问题,黄易跟金庸一样,取材于古代,为了古典,还是使用第三人称更加好一些。
我以为,第一人称的小说,往往较第三人称更能坚持下来。因为作者投注感情之后,认为那是写的“我的书”,所以倍感珍惜。而第三人称写下去,很容易让作者变得更加功利。激情一去,作为以激情为支撑的连载小说,维持起来就不容易了。
这里我再举一个例子,《搜神记》,典型的第三人称,说是有下文,结果后来没有下文了。因为是用第三人称写的。如果把拓跋野换成“我”,相信狐狸不会那么懒散的。
说回盗版。根据盗版自己的说法,他写作的原动力来自于某次奇遇,碰到了某种类型的女人,发现人们罪恶的目光已经将这类女人在人类文明中集体上从精神中枪毙了。所以盗版感到不忿,要为这类女人投入感情来写小说。
盗版的这个独特的原动力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功。无论写什么小说,形式只是载体,原动力才是根本。有了原动力,没有形式可以造就形式,没有故事可以造就故事。所谓“生活”,那都是扯淡,每个二十多岁的人都有了生活经验了。很多成功的网络作者都是写的狭小空间的故事。故事就是故事,不是历史,不需要形形**,只需要真真切切。尤其是穿越、游戏这类的小说,范围越是小,越是能够绽放光芒。
于是在我们面前,就呈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工作室。其实这样的工作室的前身,也就是某个行业的某个经济单位,在我们的世界里实在太典型了。由南到北,从东往西,到处都是男人的欢场和女人的刑场。
人类啊,你们的目光太高傲了!你们总是用自己的灵魂来杀死那些冒犯你们的灵魂,最终你们杀死的是你们自己的灵魂。
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杀人,尤其是普遍的杀人,就是不对的。而几乎全人类都为这种杀人叫好的时候,这就是变态。跟我们的目光相比,那些跟某类女人有生意往来的人是更有人味的。毕竟在某个时刻,他们还能记起人中的某一部分还是有价值的。而我们的目光,却将她们完全埋葬。我们无顾她们的血泪史,无顾她们的绝望。正如迟早有一天,也会有人无顾我们的血泪史,无顾我们的绝望一样。也许那些残忍地将某类女人践踏在自己灵魂的脚下的人,正是被人弄到绝望的人。只适合于做一个小丑。
盗版在他的小说中写的比较温和。他没有我这么多谴责。但他能够表达的含义,显然比我在这里写的这些东西要多。这种执拗的原动力撑起了他的良知,撑起了满怀希望和阳光的纯洁的心灵。他没有象人类通常做的那样对于给他人泼脏水乐此不疲。他要在他的小说里溶解自己的良知。
盗版笔下的女主人公群都是被鄙视的,或者离经叛道的。那些被鄙视的女人在其中之一的带领下终于集体做出了消极的战斗姿态,并付出了行动。在这里,盗版又是跟中国古典中源远流长的从良一脉相承的。在中国古典中,其实已经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从良之后,命运如何呢?玉堂春和杜十娘,谁碰到谁的命运,那都是命运。但时光已经是现代,主人公的精神世界里多出了新的元素,她们虽然普遍被践踏,但她们的姿态是昂扬的,她们用坚挺的胸部挑战世人,用鄙视的目光回敬鄙视。在沉痛的回首中,她们看见了未来。
有此一笔,盗版的小说已经脱离了网络小说的普遍域限,正如金庸古龙琼瑶等辈义无反顾坚定不移不折不扣地终于将殿堂劈得血光四溅一样,盗版完成了他的黄钟大吕。虽然态度仍然是温和。他在不知不觉中以不温不火的笔调完成了自己的盛举。
在这里,让我重新将目光拉回到盗版的叙述中。黄钟大吕是一部小说成为名著的必要条件,但却不是充分条件。还得靠感觉,靠感觉叙事,靠激情来支撑。
激情不是装腔作势,也不可能在每一个段落都存在。正如人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一样。但激情却必须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一个高明的作者就好像一个技艺高超的**者,懂得在最适宜的时候挑起读者的激情。而在两段激情中间的部分,高明的作者仍然没有放弃激情,仍然象高明的**者一样**。在很“生活化”的语言中,激情的过度就完成了。这里的“生活化”正如我在前面说的一样,不是拿着国家的钱去体验几天生活就可以得到的,而源自于作者对于身边和世界的体察。生活无处不在,不需要你远隔万里找借口旅游。
嗯,一不小心就写了大约四千字左右了。为了伟大的感性,我不准备让自己的文字看上去更加专业一些,也不想继续写得面面俱到。乘兴而往,兴尽而归,也是这一篇文字应该收场的时候了。
但我在这里要最后说一句:盗版加油,完成你这部名著,不要让他夭折。
最后的最后再唠叨一句:你已经非常努力了,而且非常幸运了,看来这部名著是夭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