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结联吴蜀,牵制曹魏。”
箔崖一语出口,洪武已是就此大悟。箔崖淡然含笑,随即也不禁就此正色了自己的态度。
“曹魏国中之兵,某料想不过三十余万。如今十万在岐山防御西蜀姜维,另外十万储备合肥以御孙权。至于最后十万,留在国中各处。如今魏主若得阎柔书信,必然为攻主公于各处集结军马。先前司马懿十万大军已经就此覆灭,料想国中各处军马大部分必然要从防御吴蜀两国的东西两线边防抽调而出。我若不做动静,吴蜀安定魏军集结军马必然佣兵三十万众。如若吴蜀就此屯兵,魏国惧怕两国就此来袭必定不敢动用东西二处军马。想得司马懿败北于先,曹魏国中如今缺少统兵良将定然裹足不敢向前。更兼曹睿自从继位以来便对河北未曾施惠也必然忌惮河北阎柔。如此二十万军马就此削去,仅剩国中十万曹睿未必就敢轻易动用。”
“嗯~所言有理,然而这样的推算却也未必属实。”洪武但听箔崖此言不禁就此反驳,随即一声轻叹之间眉头更是紧蹙起来:“昔日我在山中,也曾听说吴蜀伐魏曹睿御驾亲征之事。想得他年纪虽幼,毕竟大国霸主。如若未平霍乱亲自御驾亲征而来,便是只有十万大军对我来讲也是莫大的威胁。正如先生是前所言,如今基业方成、民心未稳,似此之时不易大动重兵伤了元气啊。”
“嗯~主公之言,箔崖理解。如今此番考虑,却也很有道理。”箔崖缓缓松了口气,随即轻摇羽扇之间已经再度露出淡然的笑容来:“主公想彻底的打消曹魏动兵援助北河的决定却也不难,如今某只需一计便可令曹魏稳居国中但观我河北之成败矣。”
洪武闻言,心中大喜。不禁点了点头,急忙询问奇策。箔崖淡然含笑之间,轻摇羽扇已经再度将心中之计和盘托出。
“主公所惧,不过魏国倾兵而来。曹睿所惧,不过河北人马自己长久未曾施贿以致是否忠心仍在。今主公既放阎柔归去,料想其必然修书魏主请求支援。趁着魏主难决之时,我等何不再燃上了一把火令人暗中散布消息就说阎氏兄弟已经就此归顺了我们。对于主公放纵阎柔之事,且在魏国境内、都城大肆宣扬。魏主闻讯,必然猜忌阎柔书信是赚他来河北就此擒杀之计。更兼河北众军远胜于我,魏主定然不率兵救援令阎柔守住各处关隘以河北自军守备。阎柔得讯,心中必然凄凉。河北诸军得讯,对曹魏岂不更加就此寒心?届时主公一战将他擒获,试问阎柔岂能不降?阎柔既降,料得河北诸郡岂不就此为我军所掌握在囊中了吗?”
箔崖一番言语出口,洪武不禁就此大悦。一时激动而起,不禁双手握住箔崖之手激动非常。
“只恨公孙渊曾经不能用先生,若用先生莫说洪武成就了这番基业,便是一战也休想胜他啊。”
但见洪武之态,箔崖淡然含笑。少时二人归坐,箔崖轻摇羽扇之间已经再度平静了态度并且再度开口。
“但依此计,曹魏兵马就此可平。期间散布流言虽然容易,然而出使两国路途遥远主公还当早作打算啊。”
“此言有理,但不知何人可兵分两路出使吴蜀?”
闻听洪武所问,箔崖微蹙眉头羽扇轻摇。沉默少时,不禁一声轻叹之间再度开口。
“西蜀尊崇大汉,与曹魏势不两立。虽然诸葛孔明病逝五丈原,然其坐下弟子大将军姜维已经继承武侯遗志大军屯于汉中厉兵秣马多年。如今但闻曹魏国中政变,必然就此进兵中原。此一路使者,某认为主公拜弟唐靖缘可就此担当。至于东吴孙权,此人虽然与蜀结盟但却向来审时度势。次一路使者,非某亲自前去不可。只要说动东吴结盟两线就此出兵,则曹魏必然不敢动作。”
“嗯~先生所言极是,但不知何时出发为好?”
“千里之地,两线出兵。如今事态紧急,某认为今晚就要行动。”
闻听箔崖所言,洪武不禁轻轻点头。一声轻叹之间,随即已经唤来府中军士命他连夜召请靖缘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