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阮兄弟多虑了。”洪武淡然含笑,随即再度正色了自己的态度:“洪武此计,只为减少厮杀损耗。如若就此退去,彼军自然不能追赶。虽然能够避过劫难,然而我军航程又要拖延时日。此非长久之计,更兼对我大军进取冀州奇袭行动有百害而无一利。其间如若贼军扼住水路要口,则我军突进冀州不知又要增添多少困难?如果正面作战,势必展开海战。想得我军虽然军马众多,但毕竟身为北军多半不适水战。纵然能够击退敌军,却也势必大损无疑。”
“这……”阮冰闻言犹豫,不禁微蹙眉头一声轻叹:“既然如此,我们全速后退便是。主公如今以孤船临敌,试问又岂能就此得胜?!?”
但听阮冰之言,洪武随即轻轻摆手。
“非也。我若全力迎敌,彼军必然全力开战。那时战斗在海上,我们不占地利。如若孤船临敌,敌军主将知我不习水战更兼船上少有统兵将领定然就此围攻过来。只要以群狼伏虎之势困住了我们的主舰,敌军目的便不再就此击毁船只而是要将我们俘虏生擒。既要生擒,敌军必然就此四面从围困我们的十余只自己的船队之中登上我们的船来。想他不知虚实,故此船中藏匿的我方士卒便可就此一涌而出打他个措手不及。届时只要擒获了敌军统兵主将,试问**纵然凶狠试问又岂有不败之理?此为扮猪吃虎、舍生忘死之计,谋略中心便是一个诱敌深入。”
“原来如此……”阮冰但听洪武之计,心中仍旧充满疑虑。一声轻叹之间,不禁再度开口询问:“主公久经沙场,论及智谋作战方略阮某自愧不如。然而此番设计,虽然在麻痹敌军的同时诱导敌军登船换了地利之便且诱敌深入让敌方主将上了钩。却不知主公如何就能料定,那**的主将一定就会就此登船而不是将我们的主舰击毁呢?”
但听阮冰疑虑,洪武不禁“哈哈”大笑。
“**劫掠,在于财物。击毁战舰,乃是无奈之举。纵然船上如今有得宝物千千万,若是能够将阮兄的这艘战舰就此收入麾下试问岂不抵得上千两黄金?做贼者贪婪,更兼为将五要。遇敌但能生擒,何必击杀?我观彼军主将虽为**但却在水军布阵方面深得妙法,料想定然熟读兵书绝非一般寻常贼人可比。既如此,我料他必然想要活捉了我们从而也就此减免海战带给自己一方的伤亡。此一举两得之计,试问彼军主将如何不为?”
洪武一番理论出口,阮冰不禁再度一声长叹。
“主公妙算,阮某不敢不服。然而此战既能避免,如何非要动起干戈?想得主公率领众军目的便在袭取冀州,如今但为小小**用武。岂不知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更何况主公开始的时候也曾想要避免再生事端,如今却又何必在主退之后再度主战?一番设计前后差异,阮某倒不知何去何从了。”
闻听阮冰所言,洪武不禁再度大笑起来。
“阮兄心直口快,不知我心中盘算。前者主退,是觉得如此小小**不值得我大动干戈。如今主战,虽为尽早航程抵达冀州但更多的却是为了这个未曾谋面并且在水战方面饶有统军天赋的为首者一人而已。”
“什,什么?!?主公的意思莫非……”
但听洪武所言,阮冰已经就此醒悟了不少。且见洪武淡然含笑之间,不禁眉头微蹙起来的瞬间原本轻松的目光也不由得就此再度正色了起来。
“洪武自从出世以来,便立誓要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惊鸿伟业。期间广纳人才为己所用,如今帐中虽然齐聚文武但始终未曾得到一名能够真正纵横天下的水路统军人才。如今只见这草莽之中尚且存在着这样的一名才俊,试问心中岂能不就此兴奋?故而如今弃避为攻,所为者不过就此收降这素未谋面的将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