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又作了个“请”的手势,道:“有劳!”
两人站在王百万的身后,看着他一笔一字的写完,最后两人都傻在了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这……这……”陈忠半天愣是挤不出个字儿来。
秦风也是眉头微皱,用手中的扇子在纸上点了点,“这……真的可用?”他用扇子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口中喃喃:“上联为贱可贱,贱到天荒地老,下联为淫可淫,淫到海枯石烂,横批为淫.贱至尊。咳……这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王百万笑道:“对联就在这里,至于用或是不用,全凭风少爷自己了。不过风少爷你想啊,就算这幅对联没什么作用,无法吸引客人,难道这春意楼的生意还会比现在更差么?这幅对联简单,直接,更是大胆,但我想挂在青楼门前,那还是过得去的,青楼又不是什么高雅之地,你说是不是?”
见秦风还在沉思,王百万又道:“青楼嘛,就好比是一个大姑娘,如果这个姑娘的姿色只是一般般的话,那又凭什么来吸引人呢?当然得靠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来精心打扮装饰自己了,这对联就好比是那胭脂绸缎一般,只是用来修饰这春意楼的,怎么理解,就看风少爷你自己了。”
故意的打了个哈哈,王百万告辞道:“好了,话已至此,其他的就由风少爷自己拿主意吧。”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王百万走的很潇洒,转身、迈步、头也不回地一气呵成,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在苦苦地念叨着:“留下我,留下我啊。”
迈出了七八步,果真,秦风还真的叫住了王百万,道:“这位兄弟请留步。”
王百万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
秦风上前来,说道:“我觉得兄弟的想法很大胆,做法也很出奇,这幅对联倒是可以一试,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家住哪里?”
王百万笑道:“我叫王百万,只是一介草民,风少爷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疑惑解不开的话,只要是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帮忙的。”
秦风呵呵一笑,道:“如此,不知道兄弟可愿意留下来帮我出谋划策?只要兄弟肯留下,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如何?”
王百万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连连摆手,道:“这恐怕很难,我一向自由散漫惯了,可不喜欢将自己给困住,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这招用的是欲擒故纵,他要是现在就眼巴巴地跟个哈巴狗一样答应下来,就会让秦风觉得这人得来容易,说不定会不重用他。
于是,王百万左推辞,右推辞,最后秦风拍着胸脯保证道:“王兄弟,只要你肯答应为我出谋划策,我秦风对天发誓,绝对视你如同亲兄弟一般,你就是我的座上宾,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主的,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来满足你。”
见秦风如此诚恳,最终他答应了下来。做事情得有个度,若是王百万做的太过了,说不定秦风还真就放弃了他。
当然他现在可不敢和秦风提出条件,毕竟,他还没有为秦风做出什么贡献来,在秦风心中的地位还没有那么高,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秦风也大是高兴,拉着王百万进了春意楼,吩咐陈忠道:“去叫厨房里做几个好菜,我今儿个要和王兄弟大干一场,相见恨晚啊!对了,等下去找城里最好的工匠,将这幅对联给我裱起来,越快越好。”
陈忠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要是这王百万真的能帮到秦风,今后,秦风遇到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也不会拿他撒气了。
饭桌上,王百万吃的那是相当的舒坦,因为身边还有几个姑娘为他倒酒,为他捏腿,为他捶背,这种享受,他这辈子还真从来就没有享受过。
酒足饭饱之后,王百万就站在春意楼的顶楼上,望着下方的云城,静静地思索着一些事情。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能借势而起,借助他人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成就自己。这个“势”也就是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