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这丫头这么温柔,对人又好,如此猥琐她,实在是不应该啊。萧寒良心发现,小小的自责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来到了昨日与李德全约好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便见李德全快步向这边走来。
他们约好了今天上午去见见那位酒楼的老板,萧寒昨天和李菲菲出了那样的糗事,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到他家里去,两个人便约定了在这地方见面。
“李大叔,银票都带上了吗?”萧寒问道。
李德全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凑到萧寒身前道:“都带上了,公子,足足五千两呢。”
见李德全四处张望的紧张模样,萧寒颇觉好笑,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李大叔,待会儿见了那位老板,见我的眼色行事。”
李德全点点头,现在的萧寒在李家的地位无比尊崇,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德全带着萧寒往酒楼走去,两个人一路穿过的都是洛阳城中的繁华地带。见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商贩们使劲吆喝,萧寒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南京路步行街。
在正靠洛河入口,也是洛阳城的最繁华地段,挺立着一座五层高的阁楼,流檐飞壁,亭宇楼阁,光看气势,就已知其非凡。
萧寒大概看了一下,无论是地段还是面积,都很让他满意,剩下来的问题就是价钱了。
李德全带着萧寒上了三楼,那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跟李德全也见过几面。
李德全将来意一说,然后指着身后的萧寒道:“刘老板,这位是从京城来的萧公子,他老人家的令尊最近要到咱们河南任职,正巧萧公子最近也准备在洛阳置办些产业,听说了刘老板你这家酒楼要转让,所以他特地来看看。”
“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失敬,失敬。不知道萧公子府上是------”刘老板一听是京城来的,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他办酒楼多年,迎来送往的,识人无数,倒也不过分紧张。
萧寒轻迈几步,右手一摆,一把折扇哗的打开,扇面上不描山,不画水。
看着那白花花的扇面,刘老板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萧寒微微一笑道:“刘老板好说了,家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个替皇上办差的,上不了什么台面。”
论起揣摩心理,萧寒这个销售部部长可不是白干的,这一番话等于没说,但作用绝对不小。
早就听李德全说了,这刘老板的儿子在外放了一任知县,刮了不少花花银子,人送外号天高三尺。这老头是准备回家享儿子的福去了,所以才要将铺子顶了。但这刘老板为人小气,欺软怕硬,因此这店里的生意一向不好。
但凡上来就说我爹是尚书,我爷是宰相的家伙,老江湖们倒不怕,怕就怕这种脸上带笑心中带煞的笑面公子,刘老板是老江湖了,自然知晓这个道理。
“不瞒萧公子说,这酒楼地理位置极好,熟客又多,要不是我要回家养老,这酒楼我是绝技舍不得沽出去的。不过萧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这小店交到萧公子手里定然没错,小老儿也不敢开高价,六千八百两银子,凑个吉利数,您看怎么样?”刘老板畅快的道。
“六千八百两吗?那倒也不是不使得。”萧寒摇着扇子笑道:“不过我说刘老板,我这人有个脾气,做生意一向不喜欢弄些零头,要不这样吧,咱们都爽快点,凑个整数吧,要不六千两,要不七千两,你看怎么样?”
咯噔一下,老李吓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有这样侃价的吗?这萧公子是不是昨天赚钱赚傻了。
萧寒似笑非笑,李德全听了他的话,心里着实迷糊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加价吗?要是刘老板咬定七千两,那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萧寒才没这个担心,这个问题说到底,就是谁更无耻的问题。论起脸皮之厚,萧寒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这刘老板虽也是身经百战,但是说道脸皮,也远远不如萧寒,闻听此言,心里顿时有些吃不消,这个萧公子,这不是明显在逼供吗?难道真的厚着脸皮说七千两?
刘老板讪讪笑道:“萧公子,这个,这个是不是-----”
“刘老板,八百两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这就是个做生意的习惯问题。不瞒你说,我们读书人,对做生意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我买这个店也就是玩玩。等我家老爷子来了江南,也好对他有个交代。如果你觉得价钱合适,咱们就成交。如果不合适,哼哼,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萧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刘老板抹了一把冷汗,谁知道他家老爷子什么来头,别不知不觉为自己儿子惹上了祸事。
刘老板想了一会儿,便咬咬牙道:“好,六千两就六千两,只求萧公子曰后能够多多担待一下。”
“爽快!我喜欢!”萧寒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笑着道:“如此来说,咱们就事不宜迟,速速签了和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