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头！”。

“谁？！”，傅宁一愣，“当初平定琉求岛时我给新军第三师的王石头？”

“对啊！就是他，当年在琉求新军第三师的时候你给我的人；闹识字的时候带头不愿识字的不就是我和他俩吗！我记得他原来是你的卫兵。”。

“我记得他！”，傅宁一摆手，“他是当年我从扬州带过来的，老家是金陵省寿县；原来在扬州城里头讨饭，是我收留了他到我的香水工坊里面干活，结果他拿酒精当酒喝、差点喝死了，我看他有点愣才把他收进护卫队的；他的资格可比你老多了！”，傅宁笑了起来。

傅宁接着说道，“这下不用担心了！你就放心吧，明天宁远该有捷报传过来了！”。

“——？东家你就这么有信心？！”，田彦武不敢相信。

“看吧，那个愣种就不会防守！他要是不出城打野战才怪呢！”。

“——？！他没那么傻吧，朝廷可是来了十万兵！”

“他傻？——他才不傻呢！——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属于不要命的那种！比张伍还不要命的那种！你看吧，明天肯定会有捷报传来，而且是大捷的那种。只是你该多准备些阵亡通知书了，这一仗打下来估计野战第一师也剩不下多少人了。——对了，我记得他不是在野一师当团长吗？什么时候成师长了？”，傅宁看向田彦武。

“就是今天，——第一师师长孙坤发电报说‘朝廷来了数万官军，骑兵无数’，问我要不要撤出宁远；这和逃兵有什么两样？！于是我直接回电把他给撤了。——第一师数来数去就数王石头威望最高，比副师长的威望都搞；虽然有点愣但是打仗绝对是把好手，所以我就电令他当师长了。报告我已经发给军务司了，你这边我刚才是忘了汇报”。田彦武急忙解释。

“不用解释，军事主官在战时有便宜之权，只要及时报告就行了，你没有做错！”，傅宁对田彦武摆了摆手。“只是你得赶紧准备后继的事宜，——估计野战第一师明后天的伤亡数字会很大，你得赶紧增加援兵和医疗等力量。——估计还会有俘虏，你都得考虑到；金州不是在组建骑兵第六师吗，先别管马匹和装备的问题了、新兵明天先补充给王石头吧，多出来的到时候再说！——我这边近卫师也调两个营过去吧，都是当军官培养的，给野战一师了；我留一个营就是了，姚芸她们那边还有个女卫营也不用担心的。”。

“那怎么行！东家你的安全也要守护！”

“就这样吧！明天我会让鸡笼那边再派一个近卫团到旅顺来的！”

————

第二天宁远卫并没有电报传来，傅宁开始焦急了。第三天早上有宁远的船过来，说宁远已经被围住了，但是不清楚朝廷到底派了多少兵，于是傅宁开始有些担心了。

电报机太重，体积太大，所以不好移动，以至于沈阳那边派去的是一个电报船用于通讯；传来的消息是野战二师三师已经运动到铁岭卫附近，再往北就是开元和弗拉尔汤汪，但是渤海国在铁岭布下了两万兵力，打的是巷战、死守不退，有些小麻烦，可能要耽搁几天；另外请示旅顺厅补充一些手雷。

傅宁这边回讯说弹药已经运过去了，正在路上；至于手雷则需要鸡笼厅那边的补给，暂时还到不了；手榴弹旅顺厅这边还有七千枚，但是要发去宁远。所以希望野战二师三师少打一些巷战，多打一些野战、阵地战、掠夺战。

第三天的晚上宁远卫才发来电报；电报上面说的也不详细，只说野战第一师宁远大捷，歼敌无数、俘虏数万、正在追击残敌，但损失惨重，他们师长追击残敌去了、具体数字要等统计后才能上报。

傅宁预测的果然应验了，“损失惨重”就意味着损失至少是一半，甚至可能更大，否则电文上应该是“损失很大”！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给宁远卫运送弹药补给的船只回来了，船长只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打疯了——！”

然而傅宁还是低估了战事；后继陆续传过来的消息虽然也不确切，只知道近卫师两个营和从骑六师转过去的新兵一到宁远卫就被王石头编入了野战第一师，旋即派出去追击残敌，连王石头也亲自追击残敌去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直到第五天，山海关附近的海军第二舰队才发来电报说，“业已配合陆军部野战第一师拿下了山海关，野一师师长王石头在攻打山海关时重伤昏迷，海军正在护送其来旅顺厅治伤！”；傅宁一下子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