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斯,正是那个紧随黑人垂索而下的大个头白人。马西斯往屏幕上看去,看到画面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蛇,看到那些蛇被密集的弹雨撕碎却依旧蜂拥向前,他的脸色也变了,喊:“奥利弗,快,立刻让肖恩他们前往支援!”
郎战胸口的伤口,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让他落下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佣兵的武器,特别是财力雄厚的佣兵队的老佣兵的武器,大都都会附带一些其它属性。头狼的那把手枪发射~出来的子弹,显然也在此列。郎战之前还没什么强烈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时却觉得心口还有左手的伤口有发麻发~痒的感觉,他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头狼这个贱人的暗算。
他急着救人,没有停下来细细查看,一边从战术包里掏出来一个瓶子,在两个伤口上都洒上一点白色的粉末,他一边用喉音发声,呼叫其他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口服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然后便往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萝莉走了过去。郎战快步走到萝莉身边,弯腰正要伸手探她的颈动脉,忽然感觉到有人窥伺,他的头猛的一抬,往左前方看了过去。
窥伺他的正是那个神秘的黑袍人。不过在郎战看过去之前,他已经闪身躲进了一片藤蔓缠绕的灌木丛之后,所以郎战的目光扫过去时,只看到了灌木丛有一点异动,并没有明显的发现。
郎战着急救人,没时间理会他。右手触摸~到萝莉的颈动脉,感觉到了跳动,他悬着的一颗心登时落回肚中,眼睛里的血色开始淡化下去。小心翼翼的察看了一下萝莉受伤的头部,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好的手段予她帮助,郎战直起身子想了想,向白毛他们走去。
白毛身上明显的伤处只有左肩的贯穿伤,郎战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通过在子弹上做手脚,比如说增加某种特殊物质涂层,从而造成伤者伤口持续流血,这是佣兵们最惯用的杀敌手段。作为一个老佣兵,白毛如果不是因为后脑勺被黑袍人发射的石头弹中晕了过去,他自己就有办法解决。狮虎兽试炼小队五个人里面,单论伤势,他反而是最轻的。郎战知道自己的血液有加快凝结的作用,他往白毛的伤口滴了几滴自己的鲜血,又将白毛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便向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花花公子走去。花花公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郎战通过触摸,发现他断了好几根肋骨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皱了皱,往他嘴里灌了几口自己的血液后,走向河边开始寻找鹰眼。
肋骨断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断裂的肋骨伤到内脏。而一旦造成内脏出~血,那么郎战除了帮他拉响求救棒,根本没有其它办法。郎战之所以往他嘴里灌血,来自自身的体悟——既然自己当初肋骨断了之后能重新长出来,那么花花公子吸收了自己的血液后是不是也会发生这种反~人~类正常生理构造的改变呢?郎战这么做,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郎战找到鹰眼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趴在地上,身子下面满是变成褐色已经开始凝结却还在蠕动着的血液。换做其他人,这个时候也许就放弃了。但是郎战看到那些褐色的血液还在蠕动着,想到在突袭太阳佣兵队南~非基地的时候自己曾经给他灌注自己的血,咬咬牙,将他翻了过来。
鹰眼的伤口在心口偏下位置,伤口的情况和地上的血液情况类似。郎战先翻开他的眼睑,发现他的瞳孔并没有扩散,又将手放到他的心脏位置,感觉到了非常微弱的脉动,不禁大喜过望。他仔细想了想,先确定了救护步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鹰眼抱起来放到了一棵树的下面。
有树冠的遮挡,超级卫星是无法捕捉到画面的。否则的话,郎战接下来的行为肯定会被一些人误解,而鹰眼一旦活过来,则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郎战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不抛弃不放弃,得感谢妮娜为他准备的知识储备。他掏出匕首,先用打火机对其消毒,然后将鹰眼伤口里面的弹头给挖了出来。这个过程中,鹰眼的伤口再没有血液渗出,可见他体内的血液已经贫瘠到了何种程度。取出弹头后,郎战掏出原先的那个瓶子,往伤口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粉末,接着撬开鹰眼的嘴巴,用手捏着他的喉咙,强行将一枚红色小药丸送进了他的食道内。做完这些,他从战术包里取出医疗盒,从里面拿出一只针筒,装上针头用双氧水消毒之后,开始抽自己的血给鹰眼输血。一百CC的针筒,郎战抽了两针筒之后,眼眸暴热,心跳放缓,眼睛开始发花。没有强行再进行输血,郎战收起针筒,开始为鹰眼做人工呼吸。在这个过程中,白毛和花花公子相继醒来。
“加百列?!影武者!公子?鹰眼——”白毛将四个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郎战一边给鹰眼做人工呼吸,一边用喉音作答:“我在鹰眼这里,他的情况很不好。公子在我们中间,你过来就能看到他。”
他这话才说完,花花公子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好疼!****,我的肋骨断了几根,我动不了了。”
白毛向郎战他们走过来,路上他问:“影武者呢?”
对这个问题,郎战只能回答:“她没有生命危险。”
几分钟后,当鹰眼能够自主呼吸后,郎战带着白毛走到萝莉身边,白毛看到萝莉头上瘪进去一块,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了郎战所谓“没有生命危险”的真实含义。
萝莉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脑袋受创,一旦脑组织受损或者脑部有淤血的话,那么即使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也极有可能成为白~痴甚至植物人。相比她这种情况,白毛他们的伤口虽然狰狞难看,反而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