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善此时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南面,他看一眼已经被收走的西夏军尸体,略显不悦的望向南面,自己初到银州,陆飛就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份大惊讶,看来,自己也应该回敬他一下了。
李善沉吟了一会,之后喝道:“准备一万骑兵,今晚我要奇袭敌营。”
“将军,宋军刚刚突袭我军阵地,他们岂能不设防?我看!”没等李亚虎说完,李善已经怒喝道:“废什么话,让你去准备你就准备!”
……
宋军营内,灯火通明,一队队士兵手举火把,手拿兵器在栅墙旁巡视,每处土城有无十余名弓兵负责看守,他们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
对于白天的奇袭,陆飛十分满意,他给蟠龙记下大功,待战争结束一并封赏,又令鲁奔把营中的十坛酒和百头羊赏赐给蟠龙,犒赏将士们。
蟠龙帅军回营休息了,而此时得陆飛却没有返回银州城,他在中军大帐里暂住一夜,但是这一夜,陆飛却无心睡眠,他知道,自己刚刚奇袭了西夏军大营,虽然斩敌不多,仅几百人,但是西夏军主将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恐怕这一夜不会太平了,所以,陆飛没有返回银州城,也没有早早入睡,他在地图前踱步,鲁奔始终陪在一旁,还有北冥鹏,他略显疲惫的坐在马凳上,这一阵始终在忙碌银州的防御,也要处理银州的财政事务,所以,北冥鹏相对而言,更累一些。
大战在即,他随陆飛来到了前线阵地,不仅仅要为将士们鼓劲,更重要,北冥鹏是陆飛麾下首席谋士,大战在即,北冥鹏也得了解银州外的军营到底布防如何,如果鲁奔这里十分吃紧,北冥鹏会从城里抽调民夫和番兵前来驻守。
可眼下来看,鲁奔做的很出色,此时陆飛正在忧虑敌军回来偷袭,但是北冥鹏却已经打盹了,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陆飛踱步一会,他忽然顿住脚步,而后扭头看向北冥鹏:“先生,如果实在太困,就回去睡一会吧。”
听到陆飛的话,北冥鹏浑身一颤,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无奈笑了笑:“我刚才有些失礼了。”
“呵呵,这么久你一直在为我跑东跑西,我怎么会不理解呢,如果实在太累,就去休息吧,这里我还能顶得住。”陆飛又笑了笑。
北冥鹏还是固执的摆摆手:“等这一战打完了,将军批准我休息一个月,就算万幸了,呵呵呵。”
北冥鹏开了句玩笑,气氛好了很多,这时,北冥鹏又说:“我料想白天西夏遭到我军奇袭,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将军准备如何应对西夏军?”
“呵呵,我军深沟高垒,西夏军倒是无法攻进来,不过,死守营寨未必是万全之策,不如埋伏一路兵马,偷袭敌军后队,如何?”
“将军,深夜伏兵,虽然可行,但是我们不知道西夏会来多少兵马,如果仓促调兵设伏,一旦中计,反而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北冥鹏非常肯定的摇摇头。
陆飛也犹豫了,他又想了想,之后笑道:“先生既然这么问我,定然是已经有对策了,不妨说来听听。”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西面的山中布下三百伏兵,多准备火把,等敌军到来之时,我军可让伏兵点燃火把,营造声势,再已一千骑兵埋伏在无定河下游,等敌军攻营之时,只以呐喊之声迷惑敌军,让他们摸不透我军具体人数,再已营内的强弓硬弩阻击敌军,他们打不进来,又有两侧疑兵牵制,夜色难辨真伪,定然溃逃。”北冥鹏拿起羽扇摇了摇。
之后他眯着眼看着鲁奔,之后又道:“鲁奔将军麾下不是还有两千可用的骑兵吗?让这路骑兵杀出去,与东面的骑兵形成合围之势,尾追西夏军,西夏军必然更加慌乱,此战必胜。”
鲁奔听了,略显犹豫:“若敌军回军一战,我们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吗?”
“哼哼,这么黑的夜晚,我军只要把声势造足,他们绝对不敢回身一战,即使他们敢回身一战,大不了鲁奔将军你即刻撤兵,我们都是骑兵,进退自如,速度也快,虽然西夏军多以骑兵应战,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深夜追击我军,鲁奔将军大可放心。”
北冥鹏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鲁奔点点头,之后拱手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