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十分不甘,他挣扎着还想站起来,可是韩世忠却已奔到近前,犹豫聂耳的肩胛骨被拍碎,他根本起不来了,而且剧痛袭扰着聂耳,冷汗不停的流,聂耳踉跄着撅起了屁股,却也没能再站起来。
韩世忠勒马围着聂耳转了两圈,之后他朗然一喝:“夏狗,受死!”
韩世忠一根长枪次穿了聂耳的胸膛,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这时的华宇军也杀来了,双方会合,将西夏军包围在核心,而韩世忠举起聂耳之后,勃然大喝:“降者免死,不降者杀无赦!且看此人就是例子!”
……
纳多的主力部队约有万余人,正在缓缓北上,他只命令聂耳为先锋之后,便不再理会军务,自己倒在马车里,安心养伤。
这几天纳多的伤势越来越重,他已经无法上阵杀敌了,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回石州调养,但是军务却不能荒废,而且,纳多得知李善兵进银州之后,他也变得焦急,如果银州夺不回来,李耀本不会轻饶了自己。
本来可以转道走石州的纳多最终选择北进,现在银州南面落下营寨,之后在休书给李耀本,让他找人替走自己,至少,自己兵进银州,李耀本就不会太责怪自己。
可纳多万万没想到,陆飛会突然南下,在纳多立脚不稳的时候,奇袭自己的军队。
而聂耳却已战死在前线,他的轻敌,使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一队快骑急速驰入了纳多军的中军,前队已经陆续停止了前进,有盾兵和弓兵列阵以待,组成了防御阵型。
而这对骑兵的头领,一名百长则直接来到了纳多的马车前,他在马车前拱手汇报:“聂耳将军在前方五里外与宋军遭遇,我军大败,聂耳将军被斩,溃军已经逃回,但是……我军前锋部队全部乞降。”
马车上忽然传来一声暴呵:“该死的东西!”
纳多猛然坐起身,但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禁嗤牙咧嘴,又躺了下去,好一会,纳多才有所好转,他背靠着车壁一点点坐起来,之后问道:“宋军距离我们有多远?”
“不足三里。”
“他们又多少兵马?”
“大概有六七千骑兵吧。”百长很不确定的回答道。
纳多思索了一会,之后又问:“可知主将是谁?”
“黑鹰军陆飛。”
“MD,纳多狠狠的猛敲车壁,随即喝道:”还TM等什么,后队变前队,给我速度撤!传令三军,进兵石州。“
纳多又担心陆飛会追上自己,他立刻喝道:“让刘岩帅军阻住宋军,快去传令!”
纳多的军令由几名传令兵分别传送各军,西夏军士兵得知了前线败溃,聂耳被斩的消息之后,纷纷如丧家之犬,调头就逃。
而且,这么久的鏖战,纳多军始终被困在银川城以北,这支军队早已经没有了战斗力,而且,他们已经对宋军产生了抵触心理,对战争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此时得了退兵的命令,更是焦躁不安,深怕自己跑慢了会被宋军追上。
宋军后队变前队,向着南面的分叉口而去,那里向西走,便可以通往石州。
而远在北面的刘岩军则原地待命,他麾下有三百盾兵和七百弓兵,此时横排列在驰道上,盾兵在前,弓兵在后,准备阻挡宋军追击纳多军。
有不少西夏军的溃兵相继逃来,刘岩命令放过溃兵,之后封锁路口,准备迎战。
时间一分分过去,溃兵逐渐减少,刘岩大致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三千多溃兵逃过了自己的防线。
可下一秒,刘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聂耳虽然帅有五千先锋军,突围一战,聂耳损失很多兵马,之后又与宋军遭遇,听说前军沦陷,只有后军逃出了数百人,而且聂耳的后军还遭到了埋伏,此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溃军逃往南面?
刘岩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心里开始打鼓,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刘岩立刻喝令士兵严加防御,自己则带着百余人赶往后队,却在刘岩刚刚抵达后队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住了,在不远处,约有五百余步的地方,一队宋军骑兵已经列阵以待了。
与此同时,又一名百长疾驰而来:“刘……刘将军,北面有数千宋军骑兵出现了!!”
刘岩听到之后,他不禁浑身一颤,此时自己已经中了宋军奸计,被包围了,他还能抵挡这支宋军吗?
犹豫了好长一会,忽然从远处响起韩世忠的怒喝声:“敌将若不肯降,我韩世忠可要杀来了!”
“韩世忠?”刘岩更加惊惧,对面已经开始吹响号角,下一秒,战争就要打响了,刘岩不敢犹豫,他立刻扔下兵器,驭马而出,哭喊道:“别!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