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玛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怎样也得试试。在有结果之前,马赛的同志还未能起义。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令马赛的气氛变得紧张一点,吸引凡尔赛的注意力。等我们争取到驻军了,或是阿尔及利亚第一师被调来马赛了,你们再起义。”
“阿尔及利亚第一师?也是我们的人吗?”
“没错,阿尔及利亚三个师的师长都是我们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现在都已经加入了组织。”
“好吧,你这个计划不错,就这么定吧。”
一说到阿尔及利亚,沃德玛就想起了一个人,说:“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一位阿尔及利亚同志陪你过来?”
“是啊。他是住在马赛的阿尔及利亚人,很早就加入了组织,一直都与我共事。现在他就在门外等我。”
“请他进来吧,我正想问他一些东西。”
“好,我出去叫他。”说罢,奥利弗就走了出去,带了一个人进来。他身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带着一顶贝雷帽,长着阿尔及利亚人的样貌。他走到沃德玛跟前,低着头,说:“将军阁下您好。”
沃德玛打量着这个西装打扮的阿尔及利亚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席内丁·费基尔。”
“阿尔及利亚人?”
“是。”
沃德玛笑了一笑,说:“你们阿尔及利亚人说话的时候都不会望着对方的吗?”
“不是,我……”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奥利弗拍了拍席内丁的肩膀,对沃德玛说:“列米欧同志,你有所不知了。他小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一名法军军官枪毙,留下了童年阴影。此后,他每一次看到军官,心里都会想起那件事情。”
“对不起,费基尔同志,我并不知道你有这些童年阴影。这样吧,我脱掉军大衣,放在一边,这样行吗?”
席内丁说:“将军阁下……您叫我什么?”
沃德玛脱下军大衣,说:“我刚才叫你费基尔同志啊。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一国际法国临时通讯书记,化名雷米·门尼斯,真名沃德玛·列米欧。”
席内丁抬起头来,望着沃德玛,说:“您就是雷米同志?”
“没错,是我。”沃德玛看着席内丁带着自卑的眼神,继续说:“我和其他同志一样,是一个国际主义者,我认为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我们法国人和你们阿尔及利亚人也应该是平等的。所以,你并不需要这样看着我。”
席内丁收起了自卑的眼神,说:“嗯。”
“费基尔同志,我想了解一下阿尔及利亚那边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凡尔赛宫里,一名士兵拿着一张纸走进了路易·菲利普的办公室,说:“陛下,这是埃里克先生发来的电报。”
“哪个埃里克?”
“也就是布罗伊公爵殿下派去里昂的那位特使。”
“电报内容是什么?请念出来,我可没有眼力去看。”
士兵看了看那张纸,说:“谈判失败,沃德玛·列米欧已经表明要造反。”
“快,叫布罗伊公爵过来。”
“是!”
士兵还没有走出房间,布罗伊公爵就走了进来,说:“陛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真是说阿尔贝,阿尔贝就到。刚才,我们已经收到埃里克的消息,沃德玛·列米欧中将造反已经成了定局。”路易想起了前一天布罗伊公爵在议会里说过的一番话,道:“你不是说,能用圣殿骑士的方法来对付他的吗?说来听听。”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派些刺客去杀他而已。只要他死了,第八军应该就不会造反了。”
“应该就不会反?我要的是肯定!”
布罗伊公爵想了想,说:“放心吧,无论事后第八军反不反,列米欧的死也是对我们有好处的。如果列米欧死了,第八军就投到陛下您的麾下,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他们还是要反,在失去列米欧这个良将后,他们的胜算也会略低一筹。”
“那唯有这样了。但是,万一刺杀失败怎么办?”
“没有万一。以我们刺客的水准来说,就刺杀一个小小的将领根本毫无难度,这是肯定能成功的。现在,我们的刺客已经准备就绪,我想今天之内,就能收到沃德玛·列米欧的死讯。”
“很好。听说他的妹纸好像不错,不如……”
“陛下,只要沃德玛死了,您的地位巩固了,想干什么都行。”
“等我地位巩固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