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等等等等等···孙兄别这么心急啊,你不想知道未明为何会觉得孙兄此举多余吗?”刘哲连忙顺着刀上力道向后微退了半分,昂着脖子连声急急道。
“说!”看来这件事果然是这位残忍秀才心里的痛脚,一声暴呵后连眼珠子也都充满了血丝。
脖子微微后一些,刘哲带着他那依旧坦然的笑容缓缓说着,仿佛兄有成竹一般,“孙兄啊,你自己仔细想想,自秦皇汉武以来,法家之说又有几位皇帝重视之。大明的律法和民间的私刑纠纷一直在用人情事故作为衡量之尺度,这县老爷要是心情好同情同情说不定会法外开恩,要是遇到了像包拯视法为尺度的青天大老爷,那就得像孙兄一般发配流放千里了,呵呵···”
听着刘哲的干笑,孙玉梅反倒是安静了下了,发下了钢刀,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些东西玉梅又何尝不懂,但男子汉大丈夫在是世间行一遭,有些事情可为、可不为。”
见孙玉梅似乎消了先前的暴戾,刘哲整了整衣摆又道,”在下不是说孙兄做的不对,只是在责怪孙兄做事太绝;原本只消取仇人了性命再于家族里游说一下便可的事情,经孙兄这么一闹便是闹得此般。未明想或许那主审的官爷也是同情孙兄的,这才给了流放的判理多少也算是留下了性命了。”
孙玉梅低了头也不说话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而他的身后,人高马大的胡大哥却是举起了刀鞘狠狠的斩在了他脑后,噗通一声便是跌倒昏阙在地。
早就看好了时机的护院们群起而上,一把粗麻绳三下两下的便将那孙玉梅困了结结实实,钢刀也是被收到了一边。
“未明兄大才,几句言语便是叫那暴徒丢了机警,等于冕将他押解道当地府衙上后一定为未明兄请一功。”于冕供着手对着刘哲谢道。
摆了摆手,刘哲满脸笑容回道,“于冕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刘哲也是碰巧说了几句牢骚话摆了,这此危机全靠于冕兄弟掌握全局才得以控制,这要是论功也是给于冕兄才对啊。”
刘哲的谦让是真的谦让,与于冕来回推让了几次还是最终将功劳塞进了于冕的口袋里,而于冕一幅笑得开怀的模样,任凭谁看了也知道这位即将新官上任的千总老爷可是高兴的很。
景异皱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是豁然站起声来,带着一脸的寒气便是气冲冲的大步上了楼梯,一路小小的脚步却是踏得震天响向着是世人宣泄着自己的不快。
“这个不知道理的小畜生,竟然还敢闹脾气!”于冕见了景异的模样不免又是竖起了眉毛,压着怒气对刘哲道,“未明兄弟,真是让你见丑了,这家弟年幼,从小便是家里的百般宠爱,这稍稍有些什么是不顺他心意的便是这般如此丑态,实在是家教不到;俗话说长兄如父,小弟的父亲不在我便是应该好好管束他的,告一罪,于冕不能与未明促膝长谈了,得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畜生!”
”不打紧,不打紧,不打紧。“刘哲笑了笑道,“于冕兄,你的家事未明实在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依在下看你弟弟也是胸有明理之人,虽说还是个幼童但多有自己的主见;这教育孩子有的时候逆着来是不行的,于冕兄不妨坐下来和他好好说说,讲清楚了这里面的事情道理,我想他一定能理解于冕兄的。”
“未明兄弟说的是,于冕一定会好好说的,但要是那个畜生还是不听就得照着当初父亲那一套来了。”于冕随便应付了一下刘哲就匆匆上了楼去找那景异了,刘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背手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