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
“你不是说这里不是正经地方吗?嫌不正经,你还来干什么?”
“彩衣姑娘,上次我是道了歉的。我口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口误?你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口口声声的说这里不干净,自己倒巴巴赶来。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再次道歉,那天确实是我错了!这会儿,我真的是找雪舞有事的。你要是不愿意我进去,麻烦彩衣姑娘给雪舞带个话也好,我在门口等候就好。”
“嫌我们这里不干净,就连门口也不要过。我才不管你的事呢!哼!”
“你……”
这时,雪舞正好远远的听到了彩衣和柳毅辉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每个字都落入耳中。
知道上次彩衣在客栈是受了气的,但是一想到可能是舅舅伤害她,自己倒还真是不信,听完他们的争吵,现在心下了然。
“舅舅……”
“雪舞,我正要找你。”柳毅辉一见救星来了,连忙喜笑颜开。
“你们在说什么呢?也不进来?”雪舞装作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我们在说生意上的事情,看‘雪之痕’的生意有没有什么进步。”彩衣抢先回答。
“那说的怎么样了啊?有进展吗?”雪舞问彩衣。
彩衣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柳毅辉连忙接到:“我这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我仔细跟你说吧,我们进去谈。”于是,跟雪舞进了内院。
彩衣看着柳毅辉的背影,突然觉得心下很舒服,他刚才是在为自己解围吗?然后又为自己在清雅楼呆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如少女般的怀春,要是让鸣凤看到,不知道又该怎么冷眼讽刺呢。
鸣凤?对,去鸣凤那里看看清雅楼的事吧,也不能总是两手一甩就不管了呢!
话说,雪舞与柳毅辉来到内间。
“怎么了,舅舅这么着急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两天的生意确实是极好,但是很多人都在询问表演的事情。你开业那天请来的歌姬很受人欢迎,有人出钱再请她来唱歌。可是你也知道,一个人唱歌,而且总是在这里唱重复的曲子,两天也就腻了,她排新曲子又来不及了,就算是明天撑撑场面,以后该怎么办呢?”
“你不必因为有人来出钱让歌姬唱歌就失了方寸。我们的酒楼主要还是为了饮食上的优势,我还会集思广益的弄一些新菜品来吸引顾客。表演也不过是调味品而已,如今,我们若太过重视歌姬表演,那跟在青楼里的表演又有什么不同?何必再开‘雪之痕’,只要在清雅楼培养歌姬不就好了。”雪舞直接切中要害的剖析道。“不过既然有人开了出钱请歌姬演唱的先例,那么以后,我们倒是可以多栽培几个歌姬,然后让顾客花钱点歌,然后一周进行一次免费的义演。切记的是,不要本末倒置,我们的主营项目是一定要足够好,明天我会打发乐师和香怜再去演出,舅舅放心吧。”
“侄女说的真好,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我柳家的福气啊!!”柳毅辉再次感叹。
“舅舅不要总夸我,我也会骄傲的!”雪舞喜笑颜开。
“那就骄傲吧,你有这个资本。哈哈……”俩人开着玩笑。
“说起来,我想单独再给歌姬和乐师辟个住处,三楼整个都空着,我们派人装修一下,让香怜搬过来吧,毕竟已经赎了身了,还住在清雅楼安排的地方还是不妥的。没准老爷子还会说我沾他光呢!”雪舞想到虚空小气的嘴脸,就恨得牙根痒痒。“终究是从老爷子那里借来的银子,我们留下必要流通的一部分,其他的都攒起来吧!早日还了他,也不用整天挂念着那高利贷了。”
“嗯,一定要早日还的!不过有人肯借我们银子就已经该千谢万谢了!哪里还能嫌东嫌西的!”柳毅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罢,就离开了清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