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说,就先说说他的仕途经历吧,说不定对元鼎和元杰的这次考试有裨益。”
王茂弘望了望门外,看附近无人,才大胆起来,压声说道:“新县令刚上任,我便托人打听了。这谢县令,你可知他什么来历,陈州谢家的旁支庶子!”
“原来是谢家子弟,我二人年轻时入京,谢灵还是当朝的尚书令,那时的谢家可是最鼎盛之时,谢家是名门望族,只是如今在朝的谢升只是官居工部尚书,品秩虽说也不低,是正三品的实职,比之先祖还是有差距的!”
“我们就少说风凉话吧,正三品我们还巴结不上呢,我告诉你,这谢植算是谢升的子侄辈,曾在象山书院求学,师从倒是不知道哪位,此人行事作风还待细查!”王茂弘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夏继祖本打算好好算计的,这一听,得了,还有啥可想的,开口说道:“闹了半天,茂弘兄就打听到了人家姓甚名谁,来自何处了。最重要的师门,个人所长皆一概不知,那还怎么研究!”
“我说你急什么,接着听我跟你分析,我且问你,好端端的,这谢家大家族的子弟,不在自己族学读书,怎么跑到象山书院去了?”
夏继祖慢慢想着,迟疑说道:“莫非是在自家族学不受待见,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跑去象山书院求学!”
“这个我可不清楚,奉先兄不如去问谢知县本人!”
“茂弘兄就不要开玩笑了,你别忘了,元鼎可是你未来孙女婿,你怎么还不上点心?”看样子王茂弘再不好好说话,夏继祖就要拂袖离去。
“好好,为了我那未来孙女婿,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吧!”一看这样,王茂弘也不啰嗦,开始正经分析起来。
门外刚要进去寻找爷爷的王瑾萱,恰好听到爷爷和夏爷爷讲什么孙女婿的事,她从小机敏伶俐,自然知道爷爷谈的是自己的事,便没有进去打扰,随后就一个人偷偷溜走了,这一切屋内的两人倒是毫无知觉。
“这么说,你觉得谢植很有可能在《庸书》中出题?”
“就是不知道你那两个孙儿对几本经书掌握的如何了,经义、诗赋、时务策,你真的有信心吗?”
此问过后,书房内开始沉闷起来,夏继祖只顾着举起茶杯喝茶了,对于老友的问题他也不好回答,两个孙儿对几本经书的掌握他是知道的,考经义的话该没问题,难就难在这诗赋和时务策,不是说他教的不好,而这这东西确实需要一点点的天赋的,不像经义那样掌握的快。
“三合的文风一向不盛,我那孙儿虽然学习时日短,却也掌握不少的东西,茂弘兄尽管放宽心!”夏继祖倒学会安慰起人来。
“你这么说,赶明我就考考元鼎的诗赋如何,可别跟你一样,那样我就真担心了!”王茂弘大笑起来。
夏继祖也不生气,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取笑诗赋作的差了,比他作的差的大有人在,虽然他比上不足,但是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元鼎不知道,为了他的考试,两位老人家可没少下功夫。这考试是看考生本身没错,可也不能对主考无动于衷,人家喜欢出什么题,你细细琢磨,摸准了,那考试就事半功倍了。你可以不去占什么小便宜,但是你绝对不能吃亏,吃亏了就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也不知道为了县试,会有多少人惦记着这事,打听的、送礼的,有些东西总是不可避免,谢县令还得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