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的身体,便是一座清冷的墓碑,上边什么字都没有写,周围倒是宽敞整齐。地上摆放的食物还是新鲜的,像是经常更换的样子,但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碑无了字,立于荒山,本因荒草遍地,却常有人打扫。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我站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泪水悠然滑落。
楼言明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响起“我把茗儿带来了,这下你走的也该安心了。”
“她是怎么死的,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见过你?为什么我会失去记忆?”我觉得我的声有些不受控制,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的问题在一瞬间都倾诉了出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向后退去,直到双手触碰到冰冷墓碑。
“茗儿,你冷静点,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可是我想知道。”我不顾一切的朝他大喊。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想要告诉我的意思,也许他又他的理由,但是我也有的自己的选择。一个空白的人,我需要有一个人指引我,告诉我,哪怕不是找回过去的自己,也要为了此刻的清楚明了。
“……”他突然沉默了,眼眶微红,看着前方。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后的墓碑。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她是商国的太妃。我唤她做母妃,先皇在世的时候我和他一直都住在冷宫,在我记忆中从没有见过你,但是她总是提起你。后来先皇死了,应为她的另一个孩子继承了皇位我们才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便住在了这山上的清泉寺。她身体一直不好,去年秋天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她死的那天晚上,我就溜了出去,开始找你。”
说完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望着天空泪水还是流到了脖颈。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她的死多数都是她自找的,至于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找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我有些提我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打抱不平,毕竟说着话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在她的墓前这样说十在是过分。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说!”他突然朝我大喊“要不是她偷情生下了我们这两个孽种她又怎么会被打入冷宫,要不是他整日以泪洗面,盐水不禁,病不投医她怎么可能死。我说她是自找的有错吗!”
偷情?孽种!我再一次被他的言语震惊。而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朝着墓碑无力的哭喊,心中的委屈也在一瞬间爆发来。
我缓缓朝他走去,保住他颤抖的身体。死去的人我会为他伤心,活着的人,我不想看着他流泪。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权评论什么,我更不应责怪他的言语,也许在他的眼里,对母亲的认知和我有着千差万别,只因为他们有过经历,而我对母亲则是一种感激和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
他抽噎着,就像一个孩子,我轻抚着他的后背“哥哥……对不起……”
停了我的话,他身体猛地僵硬,过了一会终于停止了哭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我点点头,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停下。回身在在墓碑前上了炷香,又少作停顿了一下这才起身。
“不好,有人来了。”
他握紧我的手,警惕的看着周围。他的手心有些湿润,身体也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恐惧。细听了一下周围确实有脚步声在靠近,而且已经很近了。拉了拉他的手掌,在他看向我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抓紧我——”
低吼一声,拉着楼言明脚下用力跃上半空。山间草木林立,我们瞬间高于其上。踏着山石树木借着轻功豪不费力的越过了来人的围捕。直奔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