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月吃了几口的饭忽然放下,这无心又闹什么脾气。
想了半会,又无奈地笑笑,褚月又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青然只看着她,是不是地往她碗里夹菜。
“有了身子就该多吃些。”
“嗯嗯,你也给小采采夹菜啊。”褚月笑呵呵地,对青然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吃饭,说说笑笑,倒也比平日里热闹。
只是饭刚吃完,小厮们要收碗筷的时候,忽然院子外急急忙忙地跑进一个人。
“怎么又如此慌慌张张地,难道夫人没教过你们礼数吗?”
采儿呵斥着,示意甲子扶着褚月坐下。
那人一边擦汗,一边跪着,“夫人赎罪啊,只是出大事了,无心公子去了刘县令府邸,将刘公子给,给……”
“给什么呀!”听到眼前的人吞吞吐吐说不完整一句话,褚月也急的破口而出。
“给阉了。”
那小厮一拍大腿,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啊。”这是三个人的惊叫,连青然都有些惊诧。
这刘公子觊觎褚月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可是无心如此做,不是要害死真整个风流院吗?
他一个人承担了罪责倒还好,可万一。
“那无心人呢?”
褚月立刻问道,故意想让自己保持平静。
“跑……跑了……”
小厮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跑了?小厮的话刚说完,褚月便局觉得头一阵眩晕,然后一股热流就从脚底□□,差点晕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褚月踉跄着就要跌倒,越漂亮的男人越是祸水啊。
这事还未喘息过来,忽然外面便冲进一大队的衙役。
和上次的不同,这次足足有一百多人。
青然和采儿都是迅速闪身挡在了褚月前面,而甲子则是保护褚月。
刘正的老爹刘县令一脸气愤,举着长矛自己上阵,“给老子活捉这个妖女啊,头赏100两!!!”
刘县令举着三根手指,瞪着一双鼻牛还大的眼睛。
褚月等人都只是笑,草包儿子必定是草包爹生养出来的,要不,怎么一样笨呢?
可现在并不是笑的时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看来这老头子是真动怒了,要为他刘家断了香火讨回公道。
“上!”
只听一声吩咐,那些衙役便像脱缰的野马,一齐朝走廊上的人奔来。
一群喊打,褚月肚子里有块肉,这时也不得不嫌弃麻烦。
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甲子往屋子里站去。
青然的伤势并未完全好,会武功的也只要采儿一人,无心又不在,眼看这攻势就快撑不住了。
“奶奶的熊,把你抓住,在引无心那小子上钩,大爷我要剁了他。”
刘县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已经十分得意地将长矛矗立起来。
只可惜,他一尺四五的身高,还没有长矛高。
“你可是说本皇子?”
就在风流院的小厮寡不敌众之时,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飘渺的声音。
这声音忽然靠近,然后只见院子敞开的大门也被一并震碎。
一袭白衣银发的男子一脸温邪的笑意,手中长剑便一下子飞去,直插刘县令心脏。
“来人啊,把逆贼统统抓起,把驸马和娘娘一起带走!”
驸马?娘娘?
褚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仅仅是两日的功夫,那个柔弱的无心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殷青钺一样残暴的人。
王室的皇子?哼!
嗤之以鼻地看了眼无心,褚月挑起秀眉,“你是何人,这里何来驸马,何来娘娘!”
眼中是一阵阴寒,褚月抓住甲子的手,对她使了眼色,又缓步走到采儿跟前,同样打了个手势。
这些手势还是以前在轩辕宫褚月教她们的,只她三人看地明白,那意思便是逃!
褚月万万没想到,一个叫花子,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居然心计如此深,潜伏在自己身边这样久。
既然他是皇子,那么他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曾经是御妃。
他要用自己来要挟殷青钺!
冷笑,发自内心的冷笑,这个男人搞错了吧!
无心显然在看到褚月的表情后很是意外,他讨厌这样的女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沉静自如的样子。
“带走!”目光冷冷扫过青然,眼里是一股恨意,无心散步并两步走到褚月跟前,将她打横抱起。
“你……想……做什么?”
褚月的美眸盯着无心,许久都没反应过来,她只是无心爱吃醋,却不知他的心计如此深,枉自己自认高明。
无心看着身上女子隐约露出的质疑,轻轻一笑。
“夫人,无心喜欢这么抱着你。”
“是吗,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奴隶,那就随便吧!”褚月眉眼含着笑意,然后毫不客气地搂上无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