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杉一郎的三十名日本海贼,则被叶缘命令过去骂阵,以达到让日军难以休息的目的,为明天的总攻发起准备。
上杉一郎是来自京都的武士,所以还是有一点见识的,而这些见识,不少是日本民间的乡言土语和污言秽语。
上杉一郎和他的一群乡野海贼都开口大骂,特别是上杉一郎,似乎是要将这几十年仕官之路遇到的挫折全都发泄出来。
他指着城墙上的足轻和武士,大骂道:
“城墙上的杂碎们,放马过来,都是一群笨手笨脚的混蛋,痴呆的家伙们,用你们软绵无力的弓箭射我啊…”
穿戴麦斯米伦盔甲的叶缘觉得骂的还不尽兴,于是大摇大摆的走到离丽水城三十米左右的地方,他是为了能让敌军的主将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在城墙和己方灯火的照耀下,一个全身钢板护卫,不留一丝缝隙,头盔只露出狭小空间,以露出双眼的唯一空隙的人显露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大铠海贼们士气大振,骂得更尽兴了,不忍侮辱的武士们纷纷请战,被主将菊次郎一一拒绝,谨慎的他决定等待援兵。
一名熟练的弓箭武士拿着一米六高的日本弓走到城墙最前方,日本弓的弓身涂着红色,看起来就如同一条妖艳的红蛇。
弓箭武士轻巧的拉动弓弦,一支利箭如灵蛇般窜了出去。从城墙上呈抛物线垂落下来
嗖!
一支冷箭射向了麦斯米伦重盔的胸前的一块钢板,但是如同树枝砸到铁墙上,被轻易弹开。
“哈哈!笨蛋!”
叶缘哈哈大笑道,他只感觉胸前好像被女人轻抚一般,毫无力道可言。
“可恶!”那名弓箭武士悻悻然的退了下去,任由远处的大铠海贼和“铁人”辱骂。
菊次郎也离开了作战时坐的小竹凳子,竹凳子上人的余温慢慢淡去。他吩咐一半的人守城,其他的人休息,自己也离开了城墙,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中。
暴雨冲刷麦斯米伦盔甲,将泥垢洗去,盔甲亮闪闪,光滑的好像玻璃,这也是为什么能弹掉箭矢的原因。
暴雨淋漓到半夜就停止了,雨后道路泥泞不堪,叶缘这才脱掉沉重的盔甲。
而另一边,荷兰船上,十名荷兰侍从待在船舱内,都呼噜呼噜的睡去,只有一名军装少女心中充满了忧虑。
她翻来覆去,不肯睡去,紧凑的军装勾勒出她圆润的臀部,湿漉漉的嘴唇含着春意,清秀的眉头微皱,欲语含羞。
但是她却是有无限的愁意,正是暗香盈袖,暴雨梨花。
她轻轻的从船长室的小床上爬起,作为叶缘船长的内侍,她都是和叶缘待在同一个房间的。
听到外面雨停的声音,她来到了还有雨水的甲板上,遥望北方,几滴露珠滴答滴答从船顶的布帆滴落。
砸到了军装少女的白雪般的琼鼻上,让她的全身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更是媚意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