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想……想和他做……情人?!”大姐纳岚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瞠目结舌。
迦罗痛快点头:“对呀,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大了!
大姐纳岚顷刻激动起来,太受刺激的大脑好半天才回出一句话:“你……对了,你是阿丽娜!是王子殿下的宫妃!你……怎么可以找别的男人做……做情人?!拜托开玩笑也请有个限度!”
迦罗一脸惊奇:“谁开玩笑了?谁又说结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找情人?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过日子有个养家糊口的、社交共事有个漂亮养眼的、偷吃有个**可口的,远方还有个思念苦等的……呵呵,人生,这样才算完美对不?更何况本小姐还没结婚呢,单身贵族,凭什么不能玩一把?”
大姐纳岚脑袋里‘嗡嗡’作响,只差下巴砸脚面,天呐,她说什么?是自己听错了吗?
“这……这……阿丽娜,这种话传进王子殿下耳朵里你还想活吗?”
迦罗显得格外无辜+坦然:“怎么了?他不是经常自吹自擂万人迷,游戏花丛遍地撒种,有过多少多少辉煌‘战绩’?他能有N多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有N多的男人?礼尚往来,彼此彼此,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公平的对不?”
大姐纳岚快昏倒了,太受冲击的心脏好半天才恢复供血。
“这……这……不不不,不对!就算不说殿下,布赫也是不会答应的!他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迦罗一脸困惑:“他为什么不答应,你们不是整天都羡慕我皮肤有多白吗?女孩为什么追求肌肤如雪?最本源的性心理,当然是由异性的眼光和选择决定的。还没试过呢,你怎么就敢肯定他不会喜欢?没有事实,不好这么早下结论吧?”
“这还用得着试?!”
大姐激动跳脚,美丽的脸庞都因充血而发红:“阿丽娜,我劝你!趁早……趁早打消这种荒唐的念头。没人比我更了解布赫的,随便肌肤有多白,生得有多美,要他去接受别的女人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没有可能!听懂了吗?一丝一毫也没有!”
“别的女人?”
迦罗越来越惊奇:“请问,除了‘别的女人’之外的那一个,又是谁呀?”
大姐纳岚被噎住了,胸膛起伏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反正……反正就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布赫他……他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迦罗眉头一挑:“哦?为了拒绝这种事,大姐宁愿让他去死?是这个意思么?”
纳岚语塞,胸膛起伏根不知道言何以对。
迦罗越笑越风凉:“啧啧啧,拜托能不能明白的说一句,你们两个到底算是有关系呢?还是没关系?没关系的话,他要怎么做与你何干?好歹一个大男人嘛,呵,除非他在这方面天生有毛病,否则就应该是很有需要的对不对?而我呢,挺身而出,帮人家解决基本生理需求这也是崇高的牺牲了一把……”
“崇高?牺牲?!”
大姐纳岚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迦罗吓得连退好几步:“喂喂喂,我还没说完呢,如果有关系嘛,呐,直接说清楚不就好啦?你放心,我这个人天生和崇高不沾边,纯粹为了小命着想,也没胆子得罪哈娣族的大姐对不对?”
大姐胸膛起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分明被她整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迦罗满眼风凉,刻薄的说:“大姐,权当是做一把慈善事业好不好?你爱他,至少是很在乎没错吧?却又偏偏嘴硬不肯吐口。我说,你该不是就准备让人家这样打一辈子光棍?非要把一个威猛壮汉生生耗出毛病来?哈,别怪我没警告你呀,这方面是有充分的心理学依据的,正常需求如果长期得不到满足的话,很容易引发心理变态。”
大姐纳岚快气晕了,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而迦罗的一句话,成功让她僵住身型。
“而我呢,身为阿丽娜,自然有义务为芸芸众生的健康负责。这样好了,我明天就给布赫指婚,让他立刻娶老婆。而如果他真像大姐说的硬着脖颈不肯同意……呵,那就让他死!”
大姐纳岚转过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好不容易回过神,一扭头冷哼着说:“阿丽娜,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迦罗冷然回应:“玩笑?为什么?你不觉得左右别人命运是件很有趣的事吗?既有机会,我为何不能一试?”
“你敢!”霎那间,大姐纳岚发出怒吼。
迦罗笑了,碧绿色的瞳仁里闪烁冷冷残酷的光:“为什么不敢?是说我会害怕大姐的手中刀?可笑!岂不知多少时候,不用刀一样可以杀人,拿刀的却未必能够如愿。如果我想让他死,他就一定会死,你不相信么?”
大姐纳岚愣住了,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对上她的眼,竟从心底传来一阵莫名的战栗恐慌。怎么回事?是错觉吗?她……怎会有这么冷酷的眼神?
迦罗始终在笑,脸上浮现出一种仿佛是在享受残忍的蝎子般的无情,悠然笑说:“天哪,真不敢相信,我现在整颗心都因为这个邪恶的念头而兴奋不已呢,难怪有人说,行恶的诱惑是人心最难抵挡的东西。如何,我们一起来玩这个游戏?想不想和我赌一把?”
树荫下,气氛陷入僵持,大姐纳岚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至少有那么一刻,她居然相信她真的做得出来!
迦罗笑意盎然给出最后通牒:“如何?爱或者不爱,在乎或者不在乎,看在你是狄克的姐姐,我给你最后的机会……错过时间,盖不退票。”
呼吸越来越急促,强悍如大姐纳岚,居然在这般注视和等待中受不了,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仿佛闪动着妖异魔力,让她的心防在霎那间崩溃!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就是……就是因为爱他才希望他得到幸福,所以才不能和我在一起啊!”
眼泪夺眶而出,压制多年的情感在瞬间爆发,大姐纳岚恸哭到失控。
“这种事旁人哪里会明白!我是大姐,族长之女又岂能拥有任性的自由?家中唯一可以担当继承人的么弟还年纪幼小,在狄克成年以前,我必须替他担起这份责任!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看待,久而久之都养成男人一样的脾气,暴躁易怒,一点都不温柔,和我在一起的人非但不会幸福,还会使他们身为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伤害。我怎么可以这样去伤害他呢?他明明那么优秀,从来不缺族中女孩爱慕的眼光,可是在我面前,他能找到那种男人应有的地位和骄傲吗?我不可以啊……正因为我爱他……才更不可以去折损他作为一个哈娣族武士立身立命的自尊心!”
多少年来,大姐纳岚还没有机会这样放肆的恸哭过,她越哭越伤心,颤声道:“多少次做梦……我都梦见自己变回一个普通的小女儿,就像个标准的妻子一样,给他营建一个温暖的家,给他生儿育女,给他做饭洗衣,然后在黄昏的门口等着他下工回来,可是……等醒来之后这一切有可能成真吗?既然办不到……除了沉默,我又能说什么?”
是的,正因那份大姐无法推卸的责任,她才始终不敢接受这份深情。她希望他得到幸福的,可是现在,当忽然发现可能真要失去他,大姐纳岚才第一次察觉,原来自己竟会这么的受不了,会这么的心痛!
树荫下一片沉默,伤心的霸王花直到哭累了,才猛然发现聆听者已变换了对象。迦罗早已不知所踪,纳岚猛地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她竟没有丝毫察觉?那个人……那个人……
忽然间被洞穿心底的秘密,那种无以复加的窘迫和尴尬难用笔墨形容。天哪!平生第一次,她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顾不得有多狼狈,大姐纳岚一声尖叫,跳起来夺路而逃。可是,到了现在她以为自己还能跑得了吗?
很快,背后追上的阴影当头笼罩,下一刻,她已经陷进一副野性够味、充满原始力量之美的怀抱。大姐纳岚试图挽回最后的尊严,努力挣扎,但是来人不允许,他充分展现出男性主导一切的控制欲,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不容挣脱。
黑豹子一样的男人,呼吸不曾这样紊乱过,布赫知道,穷此一生他不可能再放手!由于动作的激烈,一缕浓密的黑发游散到额前,他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封堵唇舌。
吻!放浪而狂野!隐忍多年的热情都在顷刻爆发!
时间仿佛停止了,能听到的只有灼热的呼吸,他在她耳边喘息低语:“男人的尊严?武士的骄傲?真不敢相信你竟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让我等待这么多年!听着,给我听清楚!永远记到心里去!我!基亚德·布赫!不需要标准的好妻子;不需要她给我生儿育女、做饭洗衣、不需要她站在黄昏的门口等我回来、甚至……不需要她爱我,我只要……她愿意接受我的爱……”
“愚蠢。你……分明是在拿毕生的幸福开玩笑!”
她以为自己在呵斥,怯懦的声音却实在连自己都听不见。
黑豹子笑了:“除非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幸福!”
他凝望娇艳的红唇,再一次无法隐忍的狂吻上去。
“我的爱……你可知道……我已拜倒在你的裙摆下,永远……不想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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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水瓶落地,凯伊、萨莉就像两根木桩被定格在原地,面面相觑,很久很久,霎那间异口同声发出尖叫:“天哪!我们错过了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