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你想听什么?”
王子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怒意,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迦罗却躲开了。
“究竟怎么了?”
迦罗用凉薄的语声回应:“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王子将她拽到身前,对她的抗拒视而不见:“生气了?!生我的气?!”这是他能够判断出的事实。然而迦罗却凉凉的开口:“不敢。”
他受不了这种莫名的风凉态度,说道:“看在我千里迢迢赶来的份上,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是为什么?”
迦罗却说:“你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到这儿来的?”
“当然是为了你想要的东西。”
凯瑟王子有点明白了,表情啼笑皆非:“可笑,你真以为一个弹丸小国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帝国战将无数,随便派个人都足以将它灭上十次。好歹我也是个王子,管的事虽多,但还到不了事必躬亲的地步。”
迦罗笑了,眼神却是冷冷的:“真是屈尊降贵啊。你灭了别人的国家,人家倒应该感激涕零?”
“别说得太早,你还没见识过何谓‘灭国’。在这种乱世,一个小国想要保持中立是根本不可能的。伊苏瓦的地缘位置已经决定,它迟早都要归属一方,现在正是他最明智的选择,你可知道若是换作马库赛尼侵占伊苏瓦,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城。”
“同样是侵略者,你没有资格评判他人。”
迦罗满眼困惑的看着他:“我真的是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赛里斯还表现得像一个英雄,而后一刻你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土匪……”
王子打断她说:“你误会了,赛里斯是在守卫自己的疆土。”
迦罗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是别人的国家,你岂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为这个生气?”
王子笑了,显然,这种问题在他眼中是小题大做。他再一次搂住她,在耳边厮磨:“说吧,怎样才能消气,我愿意效劳。”
他轻浮的态度顷刻点燃无名火,迦罗转过身,用力推开他,由于动作激烈浓密的黑发甩过肩头,于是,那雪白颈项上斑斑点点的青紫吻痕就清晰暴露在他的眼前。
王子不笑了,如同被刺痛最敏感的神经,松开手,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她知道他看见了,所以这般态度刺伤了她。
“什么都不说吗?别告诉我你不好奇,多少天的时间就真的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子在拼尽克制,努力不让胸膛里行将爆炸的火超越理性界限。他知道这不是赛里斯的错,一切祸根都在那个巫婆。
然而,他这一刻的冷漠就像导火索,霎那间引爆了所有的恼怒、怨恨、委屈,以及更多用言语无法说清的东西。迦罗被激怒了,想一想自己有多么天真啊,拼命替他遮掩,生怕损了颜面,可是到头来,他居然对这一切根本漠不关心!
迦罗怒极而笑,冷冷的说:“哈,真没想到,原来你们兄弟的感情这么好,都不介意共享同一个女人。”
王子霍然转身,眼神在霎那间变得恐怖:“你说什么?你在侮辱我么?!”
迦罗无视于他的怒意,更加风凉的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如何?想不想听我做一番比较评价,哥哥和弟弟,到底谁更好?”
王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可恶的女人!莫非你也和卡玛那个巫婆一样,就这么希望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你怎么敢?”
他盛怒之下的力道是惊人的,迦罗快被揉碎了,嘴上却偏偏不饶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故意想激怒他,想把他气疯。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尝过的男人又不是一两个。有比较才能判高下。不过,这对你可就有点麻烦了,如果是处女嘛,还有办法检查一下,可是到我这里却连这种机会都没了。你永远都没办法去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干的有多爽!”
王子快被气疯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死了几百次!
“死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莫非是希望我杀了赛里斯才过瘾?看清楚,那是我的兄弟!一母同生至亲手足!我就是杀了你也不可能去伤害我的至亲!”
迦罗一声冷笑,眼神愤怒如火:“当然当然,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怎么可能会杀赛里斯呢?他那么有本事那么能打仗,成王之路上任凭千错万错不斩大将,这是常识,因为他对你有用的很!”
王子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竟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
迦罗咬牙恨声,一字一句重复给他听:“若非他对你有用,你又怎会如此大度?别告诉你真有圣人胸怀!哈,多热情地拥抱啊,恶心得让人想吐!”
“啊————!!!”
有生以来,凯瑟王子还从未如此愤怒过,一声怒吼将迦罗狠狠扔上床,转瞬撕碎她的衣衫,深蓝色的眼眸里布满杀机:“死女人!这是你自找的!!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那点点吻痕就像催化剂,以最痛楚的方式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烈的侵袭上雪白身躯,此时此刻,被逼出底线的王子身心皆已陷入狂怒,在眨眼间制造出更多的青紫斑痕。
滚烫的水珠滑过唇舌,咸咸的。猛一抬头,就看到迦罗泪流满面。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耳光在房间里回荡。
“你浑蛋!”
迦罗抓过被单遮挡不堪,然后便不顾一切破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