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正在书房中批文,毕竟是太子殿下,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替皇上分忧。
而这个时候,杨则走了进来,对上官昊也行了行礼,上官昊越头也不抬地让他起身。
杨则身子站定之后,唇角略带笑意,“被太子殿下猜准了,那晋王听说太子殿下要娶玉烛,便等不及般地对相府反复送礼,今天也不例外。”
“嗯……”上官昊越眼皮未跳地应了一声。
杨则继续说道,“太子爷又猜对了,相爷将礼品退了回去。“
上官昊越放下笔,抬头看着杨则微微一笑,“看起来,本太子这个舅舅,还真是对本太子不离不弃啊!”
“……”
上官昊越继续说道,“毕竟是亲外甥,没有逼急了,倒不怕他会倒戈。”
“属下觉得,太子是应该和相爷好好谈谈了,相爷他毕竟是您的舅舅,会理解您,并且支持您的。”
上官昊越继续笑道,“自然是这样,若是舅舅不理解,那么本太子也不会走这一步了。”
这个时候,有侍卫进来禀告,说是玉烛来了。
上官昊越俊眉一挑,然后说道,“让她进来。”
说起来,上官昊越和这位准未婚妻,似乎有段时间没见了呢!
玉烛抱着一叠书进来,对上官昊越行了行礼,“太子殿下,这是今天您要阅读的书籍,奴婢将它送了过来。”
“嗯。”上官昊也看着她,“放着吧!”
“是。”玉烛应了一声,将书籍放在案几的一角,然后退下,“太子殿下,奴婢告退!”
“等一下。”上官昊越说道,“不急,今天本太子有好多公文要批阅,自己磨墨太费力了点,你给本太子磨墨。”
“……”太子殿下,这可不再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不过,既然她是太子府的下人,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她应了一声,上前,站在案几旁边,然后很认真地磨墨。
杨则看了一眼,见太子殿下若有所思地看着玉烛磨墨的手,心中有一丝猜想,然后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告退。”
“嗯。”
太子殿下依然盯着玉烛的手,好像玉烛的手指,美得不可方物一般。
其实太子殿下是在想,一个落难女子辗转到青楼,又住在破败的柴房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双青葱似的手指。
说起来,上次杨则说晋王上官昊炎看她似乎很是欣赏,蒙着面纱,到底怎么欣赏?
“你今天似乎异常乖巧?”
玉烛手指不停,却问道,“难道奴婢一直都不乖巧?”
“……”
上官昊越抬头看向玉烛,玉烛依然白纱蒙面,白纱后的面容朦胧不清。
“你既然在研读医书,有没有找到治好你的脸的方法?”
玉烛也没想到上官昊越会突然这么说,身子很轻微的一僵,而手指却不停,没有任何异样,毕竟拿惯手术刀的手,可不会因为这么小的紧张,而缠身颤动。
“奴婢只是研读医书,并不是大夫,可没这么厉害,再说,就算奴婢找到了也不敢试,现在的脸已经丑的见不得人,如果弄错药,让脸的伤害更深,这样如果不小心掉了面纱,那定会将人吓死。”
听玉烛这么说,上官昊越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说完,上官昊越拿起笔来,蘸了蘸墨汁,本想继续批文,却拿出宣纸,稍微思忖,然后落笔生风,两行字在白色宣纸上一蹴而就。
笔锋折回处,尽显潇洒,落笔如神,白纸黑字,分外分明。
上官昊越满意地看着自己宣纸上的字,笑问道,“如何?”
玉烛看着那宣纸上的字,然后回答道,“都说字如其人,看着太子殿下的字,就像看到太子殿的人,果然是潇洒不羁,又尽显霸气。”
“哟!”上官昊越俊眉一挑,“你这是在夸奖本太子?”
玉烛诧异地看着上官昊越,“难道太子殿下不值得夸奖?还是说,奴婢敢睁眼说瞎话?”
“……”你睁眼说瞎话的时候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