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感觉有些窘迫,连忙拿起公文继续批阅,“你知道就好。”
玉烛继续不吭声地磨墨。
上官昊越却又问道,“那你说,如果晋王真的讨好丞相,丞相会如何?”
玉烛斟酌了片刻,最后才说道,“毕竟对丞相来说晋王殿下始终是个外人,他就算舍弃了太子殿下改投晋王殿下门下,那他也明白,将来晋王殿下得势,而他并不会有太大的功勋和光荣,毕竟打压了晋王殿下这么多年,他不会不担心,一旦晋王登基会不会对他秋后算账。”
上官昊越默不作声地听着,又听到玉烛说道,“而太子殿下您是丞相的亲外甥,如果你登基了,那么情况就大大的不同,丞相大人可没糊涂到舍弃你而选择晋王殿下。“
“如果晋王开出很诱人的条件呢?如果晋王说要孟灵琅嫁给他,将来尊她为后呢?”
“且不说孟小姐会不会答应,单凭晋王殿下因为丞相和太子殿下多年的打压,让他对您和丞相恨之入骨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他登基,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奴婢想,丞相大人还不至于冒这样的险。”
上官昊越转头仔细地打量着玉烛,“本太子真的很好奇,你这样聪慧的女子,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的见识可把许多人比下去了。本太子不需要说太多,一点就透,比那些就知道眼前利益的文武大臣,真的是好了太多。”
玉烛再次跪下,“太子殿下,奴婢不过是随口胡说,可比不上那些大人,太子殿下这般说奴婢,是觉得自作聪明?或许是那些大人只是陪太子殿下演戏给别人看罢了,不然太子殿下娶奴婢为太子妃的事情,如果所有人都表示没意见,那定会惹人怀疑,或许那些大人,只是为了让太子殿下心系奴婢的谎话更加真实一些而已。”
“要是真的是这样,本太子也不用心烦了,那些人,可是迂腐地很。”说道这里,上官昊越突然笑道,“不如这样,若是将来本太子登基,将你一并收入后宫,想必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保后宫安安稳稳。”
玉烛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您可不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奴婢,奴婢实在是承受不起。”
闻言,上官昊越的脸色阴沉下来,“怎么,你是说做本太子的嫔妃是对你的惩罚?你难道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女人,挤破脑袋也想进这太子妃,进那后宫?”
玉烛抬起头来,秀眉微皱,“那是那些女子不懂后宫险恶,后宫是什么地方,太子殿下应当清楚,那些女人穿的花枝招展,让人赏心悦目,却又心机险恶,让人防不胜防,奴婢愚钝,实在是怕应付不来,若是死的莫名其妙,而且太子殿下还理所应当觉得奴婢该死,那奴婢真的是死了也不会安生。”
“……”上官昊越看着她的模样,“你倒是清楚得很。”
玉烛咬了咬唇道,“毕竟奴婢看了许多书,也是知道一二,奴婢只等太子殿下登基,到时候,还请殿下准许奴婢,功成身退,如果太子殿下感念奴婢为太子殿下效力,就赏赐一些盘缠给奴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
上官昊越是该说她没有愿望,还是该说她有自知之明?
“起来吧!”
玉烛再次起身,再次听话研磨,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再说一些让太子爷刮目相看的事情了,不然,又不知道这位太子爷会怎么想办法整治她。
这个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而且是狠狠地推开,门一推开,就让书房的两人感受到了一丝怒气。
上官昊越将手中的公文批阅好,叹了一声,“舅舅,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玉烛听到上官昊越这么说,连忙俯身跪下,“奴婢见过相爷。”
“怎么了?”孟晖狠狠剜了一眼站在案几旁的玉烛,“舅舅的好外甥,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舅舅说吗?你眼中还有老夫这个舅舅吗?”
上官昊越再次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这位亲舅舅,却发现他这位舅舅满眼怒火中烧地看着跪在一旁的玉烛,阴阳怪气道,“你们两人关着房门干什么?该不会是舅舅打扰你们恩爱了吧?”
“舅舅这是哪里话?不管怎么说,玉烛也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就算是恩爱,也不用关着门,不是吗?”说完,上官昊越起身将玉烛扶起,那动作还真是温柔地滴出水一样。
“好一个太子爷,好一个太子妃。”孟晖真是被气笑了,“老夫怎么就不知道,老夫的亲外甥,竟会对一个这么个女人情有独钟?难不成你这多年的教育都丢光了?”
上官昊越看着冷着脸的孟晖,叹了一口气,“舅舅,感情之事,又怎么能说得清呢?感觉到了,就在一起了,不是很简单吗?”
感觉?
玉烛觉得,太子殿下真是想将这位相爷给气得半死。
“更何况,父皇已经答应了,舅舅您又何必生气?”
“你父皇当然会答应,别说这么一个女人,就算是个乞丐,你父皇也一定会答应,他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竟然做出这等事,你要老夫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不娶灵琅,你娶个名门闺秀也是应当,怎么轮应该也轮不到这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