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儿!”
“莲儿!”
两个声音清晰响起,所以刀剑声乍然而止,两个男人同时奔向她。
“公主!”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映沅的剑落地,呆呆的站着不动。
上官昊越冲过去,抱着她缓缓落下的身体,见她眼神涣散,颈部鲜血直流:“烛儿,你这是干什么,来人,赶紧传太医!”
“莲儿,不要,不要,你不能死!”苍夜秋的声音已经喃喃自语了,蹲在一旁,“只要你活着,你愿意在哪都行,你说你是玉烛就是玉烛,好吗?”
玉烛看着眼前两个刚刚还厮杀的男人,此刻都在她的面前:“不管我以前是谁,或者像谁,这一刻,我清晰的记得,我是玉烛!”
“太子殿下,你才征服了霖国,现在不能可不能得罪西郎国,你要统一天下,征服的不是某个帝王而是天下百姓,不要伤害苍皇!”
“好,你活着,我就放他离开,不然我让他给你陪葬!”上官昊越阴沉沉的脸,威胁她,“太医马上到!”
玉烛有些好笑,努力挤出一句话:“太子殿下要说话算话!”
给本太子戴起绿帽子来了!
“本太子一言九鼎!”上官昊越沉沉开口,眼睛掠过一旁的苍夜秋,一眼深情,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一把,一阵一阵地绞痛。
其实他早知道苍夜秋对赫然莲的感情,却一再告诉自己她是玉烛,若说君子该成人之美,他这会儿,只想做小人。
“映沅,你。去把那箱子拿来,箱子有纱布,止血药!”玉烛气息微弱的开口,她想起她的药箱里有药,进宫的时候都备齐了,这会倒是用来救自己了。
“是,公主!”映沅激动的哭出来了,公主终于承认她了。
映沅按照玉烛的指导给她脖子上上了药,止住血,太医才匆匆赶到,一翻诊治,确定无性命之忧后,玉烛叹了一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上官昊越打横抱起玉烛,神色凛冽地看着苍夜秋:“苍夜秋,你记住了,她是盈国的玉烛太子妃,若是皇后的话,也只能是盈国的皇后,苍皇即便是缺皇后也不该招惹有夫之妇,你走吧!”
说罢,一跃而上,抱着玉烛越上了马,苍夜秋狭长的眸眯成一条线,上官昊越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败白钦琪,这是他没想到的,他派去支援的军队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大盈太子殿下,我跟你走,我要留下照顾公主!”映沅追上去,殷切地看着上官昊越,她不能再离开公主了,公主如今这模样。
“抱歉,映沅姑娘,她不是你们霖国的公主!”上官昊越两腿一夹,马蹄一声长啸,抱着玉烛离去。
“赫然莲,得不到你,我只能让你的家人给你陪葬了!”白钦琪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红色的血迹染红了午夜的宫殿,尸体堆积成山,她第一次如此恨,恨自己倾城玉烛,恨自己无能为力。
杀戮一直从午夜到天明,皇宫换了主人,她不愿苟延残喘,更不愿为祸人间,父皇说,她是霖国一朵莲花,给国家带来祥瑞,为何她带给皇族的是如此大的灾难,悬崖上,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脑海里飘过一个身影。
“夜秋哥哥!”玉烛一声尖叫,惊地直接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她又做噩梦了。
“夜秋哥哥?我的太子妃还真是惦记着情郎啊!”上官昊越邪魅讥讽的声音从外飘进来,下一刻人已经在她床前了,“啧啧,看来是本太子是太好说话了!”
他的太子妃昏迷的时候都还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而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大的对手,上官昊越一向邪魅的脸蛋暗沉了,面如死水,浑身上下泛着阴森森的恐怖,走到她面前还没等玉烛有所反应,下颚就被他仅仅擒住。
玉烛吃痛地皱了下眉,最终没吭声,这样的表现在上官昊越眼里成了隐忍,这女人在他眼里一直是嚣张,什么时候有了隐忍之色了,这让他很不爽:“本太子让你帮我看家,你倒是好,给本太子戴起绿帽子来了!”
今日起,本太子留宿太子妃西厢!
绿帽子?玉烛瞪大眼睛看着他,终于让她从恍恍惚惚的梦境里走出来了:“上官昊越为了给你看家,我差一点被你母后当场砍了,又差一点被那些杀手毁尸灭迹,你凭什么莫名其妙给她扣了这么一大鼎帽子!”
脖子上的伤,说话一激动就有点吃力,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上官昊越皱了下眉头,还是放开拽着她下颚的手:“想死,怎么不扎深一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你还真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