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王乃是徐国的先主,宝宗的亡父。”提起了自己死去的父亲,宝宗的心情更是低落了。
“哎!明君有嗣!先主有后!”孔丘一拍手掌,大声喊道。
“孔老先生,您这是?”宝宗被孔丘的一系列反应给弄糊涂了,看着孔丘,疑问出声。
“实不相瞒,老夫与偃王神交已久,只是……唉!没想到偃王竟然为奸人所害,实在是苍天无眼!天道有缺!”说起故去的偃王,孔丘的眼里也满是泪珠,话里面满是唏嘘,“昔年老夫出离了鲁国,第一个想去的就是徐国,只不过中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以至于四年之内,老夫都不曾去过徐国,也未曾见过这位贤主仁君。”
“孔老先生……”宝宗看着真情流露的孔丘,轻声唤了一声。
孔丘听见宝宗叫自己,抬起手来,用衣袖擦去了眼泪,告罪一声,“真是!请公子赎老夫无礼之罪,实在是提起偃王,老夫这心中也是一腔的悲愤。”
“怎敢责怪孔老先生。”宝宗赶紧抱拳弯腰,浅施了一礼,然后才说道,“老先生,您此次是想往陈国而去?”
“是啊!怎么?公子这是也要往陈国吗?”孔丘看了一眼宝宗,反问道。
“正是!”宝宗点了点头,然后唱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徐国在小子的手上为吴国所灭,于情于理,我这个亡国之君也不能坐视徐国的百姓受难,更不能坐视吴国的阖闾逍遥自在!理当借兵复国,一报国仇家恨!”
“公子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公子何不与老夫一道?”孔丘看着宝宗,发出了邀请。
接到孔丘的邀请,宝宗虽然也是满心的期待,但是却也不能立刻答应,当然不是拿捏身份,只是自己现在还是寄人篱下,贸然离去是十分的失礼的,因此谢绝道,“老先生,不是宝宗不愿意和您一起前行,只是宝宗现在是寄人篱下,就算是要走,也不能不跟主人家说一声,贸然离去,于理不合。”
“公子所言甚是,老夫也不甚着急,待本家主人回来,公子与他说个分明,然后你我二人再一同启程便是。”孔丘很能理解宝宗的思虑,谁让他自己就是推崇礼教的呢!
“既然如此,老先生且等在这里,待主人家回来,宝宗告罪之后,便与老先生一同离去。说不得,主人家可能同路,到时候多个人多个伴,路途之上的盗匪之类,也好应付一二。”宝宗说着,笑了起来。
“公子所言,甚得礼仪教化,也罢,便是等上他三五日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左右也是等,孔丘也就不怕把话说得大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