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宗把‘老’‘小’‘女人’‘孩子’‘夜袭’等词咬的极重,摆明了是嘲笑展跖对付自己这么一帮老弱病残还如此的兴师动众。当然,宝宗并没有替燕虎开解什么,这就是摆明了告诉展跖和在场的诸人,这燕虎,就是自己的家奴!
不过展跖毕竟是展跖,混迹绿林十余年,手下人马成千上万。中原大地,哪个侯国没有留下展跖的脚步,怎么可能被宝宗这么一句话就压住了气势,更何况,虽然此时展跖没有将人手尽皆带在身边,但是这火光之中,夜幕之下,盗匪也是以百计数的,就算有燕虎这么个大汉在,展跖也是不惧的。
就在宝宗和展跖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孔丘迈步走了出来,九尺多高的身材,虽然比之燕虎还是矮了一点,但是却也比在场的其他人高了几分。只见孔丘走到了宝宗的身边,给了宝宗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才抬起手来,指着对面的展跖,喝骂道,“展跖小儿!你不认识老夫了嘛!”
展跖听见有人骂自己,火气‘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然后看向了孔丘,这一看,火气却又下去了,看着孔丘的眼中满是无奈,“老头,怎么到了哪里都有你呢?”
“嘿!我还要问你呢!你不好好在鲁国待着,跑到这陈国的边境上,是想做些什么?”孔丘笑了一声,然后神色凝重地看向了展跖。
“哼!我来这里,关你这老不死的什么事!”展跖看着孔丘老脸之上的笑意,这气就有些压不住了。
“我知道了!想来,是你的兄弟快被你连累了,你跑出来是不想给你兄长惹麻烦是吧?”孔丘看着展跖气极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甚。
“你这老不死的胡说个什么!”展跖快被孔丘给气疯了,伸手指着孔丘的鼻子,怒声骂道,“不久前听说徐国为吴国所破,有消息称徐国的公子可能要到陈国借兵。展跖一家老小曾经受过偃王的恩惠,这次来这里是想找到徐国公子,助他一臂之力,哪里有你这老不死的说的那么不堪!”
“你是想帮助徐国公子?”孔丘看向展跖的眼光变得古怪起来。
“我展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展跖对孔丘的目光感觉很愤怒,觉得自己收到了莫大的侮辱。
“那你为什么要跟徐国的宝宗公子针锋相对呢?”孔丘伸手一指宝宗,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啊!什么!这位是徐国的宝宗公子!”展跖突然明白了孔丘刚才目光的含义,那不是蔑视,而是……万分的无奈。
展跖紧走两步来到了宝宗的近前,单膝下跪,抱拳致歉,“公子恕罪,小人乃草莽之辈,本想弄些银钱好待来日好生招待公子,谁知道手下不长眼,竟然寻到了公子的头上,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宝宗看着一脸尴尬的展跖,也是有些无奈了。
今日之后,展跖定下了五条规矩。第五条,财帛要均分,不可厚此薄彼;第四,见机行事,转圜如意;第三,义字当先,不可背信弃义;第二,临战奋勇,不可畏葸不前;还有最重要的第一条:一定要明白自己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