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火国发生的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毕竟那样的丑事是有损皇家形象的。
此刻多数人心里都给楚凤裳贴上了个大大的标签——刁。
御花园里的百种秋菊齐放,本是一副美景,可却被人污染了。
颜白雪磕着,一个不小心将洁白的额头磕出了一道血。楚凤裳看了看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颜白雪的身子颤抖,血已是满脸纵横,不过心里却是另一副算盘。
今天她在这越可怜,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她的形象就能挽回的越好,将来还能嫁给南安杰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她也不想就这么被楚凤裳白白站了便宜,明明的是磕几个头,这都十几个快到二十了楚凤裳也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啊。
血染石子,颜白雪匍匐在楚凤裳的脚下,就像是个受尽凌虐的毫无抵抗能力的弱女子,似是风筝线一般,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断了。
终于,颜白雪摇晃着磕了二十六个之后,身子一侧倒在了金盏菊花丛里。
“哎呀!”楚凤裳惊呼了一声,将颜白雪从花丛里捞了出来,“你死了不要紧,别把这些花儿都压了啊!”
颜白雪装晕,差点被气得睁开眼睛。
“郡主,你真晕啦?”
颜白雪的眼皮还一跳一跳,真是连死人都不会演,不知道装死人是要暂停呼吸的吗?
周围立刻围上来了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准备将颜白雪抬走。
“慢着,等一下。”
又把颜白雪拽了下来,将她平放在地上,“郡主,这伤势过重,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颜白雪头上的伤口其实没多大,但是往出淌血淌得满脸都是,看起来真的像要死了的样子。
“还好我学过医术,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楚凤裳从身上掏出银针,原来还将信将疑的人,看到银针也就安心了下来,如果不会医术的话谁又会随身带着银针呢?
楚凤裳有模有样,拇指和食指搓着细细的银针,扎哪里好呢?
反正她哪都不认识,随便扎好了!
一只银针扎进颜白雪的发丝中,颜白雪没忍住嘴痛得歪了一下,又马上了恢复了平静。
楚凤裳忍主笑,手指着颜白雪,“看到没有,动啦!才扎一针灸动了。”
说完眼睛都不看手,又下去了一针。
颜白雪忍住没有动,只是眼袋跳了跳。
“哎呀?怎么没反应了?等我在扎个几十针,保准你……”
“哎呀,本郡主刚才怎么了?”
颜白雪弹坐了起来,手按着太阳穴用力揉着。
头上的两只银针还一颤一颤的像个刺猬。
“护国公主!”颜白雪抓住她的双手,热泪盈眶,“是你救的我对不对,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胡乱抹了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混合物,她一把将楚凤裳拥在怀里,“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楚凤裳下意识躲,还是被她抱在了怀里,蹭了一脸的血泪混合物。
“走开。”
“太后娘娘到。”太监尖细尖细的通传。
话说在这南风皇宫里好像有一个定律,她无论做什么坏事都能被看见,她所有抬手打人的瞬间,都能被人“正巧”撞见。
“给太后请安!”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楚凤裳俯身行礼。
她还是第一次见太后,怎么说呢?
看起来就像个慈祥的中老年人,或者说是有点不像是皇太后的模样,没有满身金银,没有珠光宝气,她只是穿了一件非常得体而又舒服的衣服。
脖子上和手里各有一串佛珠,简单的发髻带着两只简单又不失身份的玉蝶。
个子也不高,一米六的模样。
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楚凤裳见到太后第一个就浮现出脑子里的东西。
虽说在宫里能到这个位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这个皇太后给她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有人当太后,当皇后是当的战战兢兢,步步为营,而她当得平平淡淡从从容容。
这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太后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张妖孽到死的脸她是化成灰都认识的!
可不就是南安杰!
南安杰见到二人,浓密的眉峰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