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吧!”
“想通了!”
“恩!能安安稳稳泡个澡也不错。”
松开怀抱的慕容神乐靠在岸边,闭着眼睛舒展着四肢。身上的下伤口,肩头沉重的包袱就在这一刻卸下歇歇也好。
闷沉的脑子里,回忆着半月有余的株洲之行。温柔城府的陌云桑,魅惑痴情的春晓,为主不顾一切的水碧……一个个鲜活的角色,谱写出足以成为一部传奇,这一生一世都注定是忘不了的回忆。
火流云相隔半米远惬着玉台,手指弯月琉璃盏继续饮酒。
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脸和后背,泉水仅仅淹没至胸前。胸膛紧实细密,白皙如玉,两点茱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神乐嗤嗤发笑,心道:还真是个倾城绝色美男子,和他比怎能称得上祸水。
火流云似乎感觉到被一双眼眼睛盯着,移开弯月琉璃盏,勾唇道:“怎么!不必偷偷摸摸的,你我是夫妻关系,看看我的身子,外人还说不的什么。”
戏谑的嗓音在旁边响起,神乐似乎也不激进。回道:“蓝颜祸水!”
“呵!该不会几分男色把你留住了,才有了这鸳鸯浴。”
“你应该不会失落的,你的身子露给太多人看了,就不值钱了。”
“说我不值钱,你我彼此彼此吧!”
神乐不作答,只是咯咯笑了笑。
酒杯推到面前,里面紫红色的液体,如同赤霞一样,神乐一口气狂饮。
“所以,尽量保值是最好的!”火流云淡淡说着,难置信,提提这个话题他没有凶,而是心平气和的像一个旧友。
神乐望着天,撩起水花,道:“你放心,在我这里你不会掉价。
非食色者也,你我就算几次裸裎相见,也不会向你过多的索取什么,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
反而是你,桃花泛滥想要对你实施逼婚的人可不再少数,记得出门多穿几件衣服。”
“多穿衣服?”重复着,火流云慵懒一笑,道:“那样落宿未央宫,脱衣服的时候岂不是很麻烦!而且,不是谁都有资格逼婚的,要逼婚也是我,还轮不到别人。”
她望着他,他亦望着她,二人相睹齐声笑了。一个桀骜,一个邪魅。
火流云举起另一盏弯月琉璃盏,斟上了酒。眼底闪烁着一抹邪恶的光芒。
“也所以!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皇后!”手臂一揽,神乐身躯被顺势带来,脑袋压在肩膀。
“你说的情话真好听。”
不冷不热的评价表明她的立场。可是,火流云的心情大好,揉了揉那脸蛋低笑。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配得上我说给你的情话,唯一的一个!”
“还是再来一杯酒吧!”依旧不冷不热。
火流云嗤嗤一笑,也知她会如此。拿起酒壶,壶已经空了。
“哦,没了……”
酒壶抛了去,碎了,弯月琉璃盏也抛了去沉入了池底。
火流云看着她,笑道:“想喝?恩?”尾音一挑,口吻怪怪的。
“味道还不错,是有八十年的紫珠陈酿。”神乐淡淡开口,其实也就是蒲萄酒,为了执行任务经常化身名媛出入高档酒会的她怎么能尝不出来。
火流云点点头,明白她的话中的意思。
然而,慕容神乐绝没想到眼前一晃,竟然就再次面对面和他。
还没定住神,前影一晃,唇被堵住。
温热的唇,炽烈魅醇的酒香,甜中有苦,苦中寒酸,酒!其本身就是人生的味道。
下颌被抬起,面面相对,唇唇相印。
舌头滑进来,钩缠住她的,伴随着叠叠不消的酒香一起继续下去。
终于,他倾开了她,扶住双肩。
“好喝吗!”戏谑的笑声问。
“当你想喝的时候,不管甜的也好,苦的也罢都是好喝的味道,仅仅是因为想那就够了。”
“话说的真深沉!”
也不用解衣宽带,被环拥着神乐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安静的泡澡。
忽觉一阵乖乖的风袭过,紧闭的双眸煞时就睁开,凶光大显。
“魈,现身说话!”火流云的言语传递在四周,好容易被热腾热的内室温度骤降。
光刃一落,十米开外的纱帷之后跪着一个人,屋子里光线昏黄并不能看的清楚。依稀看出是一个人而已。
“宫中有何动静!”
“回主上,前三日仪嫔娘娘在御花园不慎失足跌入莲池溺水身亡,静美人因夜里受狸猫惊吓至今神志不清。另外,据探子报楚国正调度兵马二十万,粮草五万车,挥师东南,不出二十日便可压境,方向是宿州嘉州。”
火流云蹙了蹙眉,显得几分阴郁。
“嘉州,宿州……”沉吟一声,摆摆手臂。劲风一闪,来人便不见了。
相比火流云的沉稳,慕容神乐的眼眸中则多处几分决绝,气焰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回宫!即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