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早年夏府上的矛盾的,虽然高门大户间的事儿都算是秘密,但是这离王的手眼自然是遍布天下,想要知道这祁安侯府上的事儿,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况且这夏行芜和夏行贞不是一母所生,听说孙氏对夏行芜也很是不待见,连着这夏行贞也对她嫌恶了起来。看来在这府上的日子,夏行芜早年并不好过。
但今日,她却是没有计较夏行贞前日种种嚣张的作为,反而是温柔的将自个儿的轿辇让给了染病的夏行贞,这样的情怀让离王不由得眯起了眸子。
只有这样不计前嫌的女子,才是最合适的离王正妃的人选!
看着那身影婀娜,淡然上了夏行贞那顶四人小轿辇,跟在了依仗后面的夏行芜,离王眸子里闪过一丝笃定的神色。
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侧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您坐在这十六人抬的轿辇上,等下子要是那轿夫失了脚,或者是那死士动手了,可如何是好?”白鹤紧紧跟在那轿辇后方,贴在了夏行贞的身旁说道。
夏行贞在轿辇上也是急的额头直冒汗,紧紧地绞着自个儿手里的手绢,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路上可是已经被那死士埋伏好了陷阱,等下最轻的结果也是被这轿夫失了脚,将自个儿摔在了这山石上,有点子摔伤。这若是摔到了山石上,顶多也就是皮肉之苦;若是摔下了山崖,这可如何是好?
只怕是今日,她夏行贞的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这奴婢赶紧的给我想办法,让本王妃下了这轿辇,到后面去!”夏行贞瞅着暗龙山那段儿最崎岖的山路就在眼前了,当下着急的说道。
这十六人抬的轿辇,是走在仪仗最前方的。所以等下那陷阱,也是她最先亲身体验!
“罢了,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瞅着轿夫抬着这轿辇就要踏上那陷阱所在的地方,夏行贞突然捂着肚子大叫了起来,“哎哟,痛死我了!”
一边儿叫着,她顺势倒下,向着轿辇外部滚落而去,这直接将身子硬生生从那十六人抬的轿辇上摔下来,不可谓不痛的,脚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夏行贞脸色一白,当即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感受到脚脖子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还有那娇嫩的胳膊上几块儿明显的擦伤的痛,夏行贞心里只将那夏行芜恨到了极点,但是面儿上却只顾叫喊着,“啊,痛死我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儿的能够从那轿辇上摔下来了?”离王最先听到了夏行贞的呼喊,本来是在仪仗后方,跟着夏行芜轿辇走的他,立刻打马上前,跑到了夏行贞的身旁。
还不待离王下马,将夏行贞从地上搀扶起来,便听见前方“轰隆!”一声巨响,那轿辇竟然整个儿的翻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