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成想,他这一走,既是去到军营呆了多半个月。
这下好了,以着苏晚荷的话说,什么样的邪火,都给去了个一干二净。
想着军中还有位姐妹,苏晚荷到是又起了一个冷颤。
三月日头正好的时侯,齐氏派人来说,说是已是花开的时节,这内室的布置也该换了。
苏晚荷到是无所谓要换了何样的布置,只说不是兰花就好。
苏妈妈听得眼神略暗。
到也应下的,将内室门口的粉彩花瓶,换成了色彩鲜明的鸟雀登枝。
厅堂两边的长瓶,也给换成了水墨画的荷花瓶。
多宝格上的古董,被撤去了大半,应着要求,摆了两盆绿色的盆栽在上面。
而安哥儿的厢房也给换了。
比着原来来,到是在多宝格,多摆了些新奇小儿玩具。
冬雪自侯府后面环着的小山上,摘了几枝打着花苞的桃枝。
给她与安哥儿的屋子,各自插上几枝的,用着水养了起来。
苏晚荷躺在下人们搬在院中的长榻上,抱着安哥儿正悠闲的晒着太阳。
对于桃枝还是花谷朵就给摘下,供在了她的房中。
她有些不太喜。
并不是不喜花,而是不喜摘花。
她很喜了花,可就算是喜,也不愿去摘花,或是随意的挪动摆弄了它。
先前着苏文和找的那盆兰花,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在冷天翊将它打碎时,她还因此而可惜了好几天。
前世她出生在农村,去奶奶家,到是有次因捡着一枝玫瑰枝子,结果拿回家朝着有泥的土地里一插,往后就连着的发了一大簇。
每每开花,花儿都争先恐后的开得此起彼落。
而她,就算它们开花,再是喜了它们。也都要等到花儿开尽,开始变色后,才会去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收集起来风干。
虽不存了香味,却一直觉得,它就该绚烂在了,属于它的地方。
扯远了,话论回来。
虽说不喜冬雪的这一行径,可苏晚荷却并未有明着指出。
只当她是喜欢捣鼓了这些儿,毕竟苏郁兰在时,她有好几回看着她摘梅枝插瓶。
她进府的头一天,又因着香料,让苏妈妈拿她作由头的立了回威。
如今若再是为着几枝花枝,发落了她,也为免显得自已有些太过不近人情。
想着,就悄悄的唤来苏妈妈与她耳语了几句。
却见苏妈妈点了点头,算是为着冬雪开解的道:“先夫人极爱了屋中摆花添香,她又是管着这方面的,到是又犯了毛病。夫人放心,一会,我便与她说说,下回再不要犯了。”
苏晚荷点头。
却没成想,这几枝桃枝,一插既是插到了月中才渐渐的开了花。
介时,苏晚荷早将莫要第二次插花的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只因侯府有人快及了笄。
听说大户人家办及笄礼,很是费事儿。
明明还有着小半月的时间,齐氏却已是早早就忙碌了起来。
冷毓敏这段日子,已被关在了院中绣嫁衣。
赵家儿郎那边,也是在积极的备着礼。
苏晚荷是一穷二白,就话着让苏妈妈帮着看看。
没想到苏妈妈却说,苏郁兰有陪嫁的首饰铺子,“待过两日老奴就着人送信给那掌柜,让他将新品选些送了进来,介时,夫人也跟着挑挑,您的头饰,也该要随着季节而换换了。”